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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滋新娘嫁健康新郎 姐弟恋相差11岁

姐弟恋?不奇怪!但是在姐弟恋上加一个艾滋病,这样的婚姻就多了一些故事性。小米是一个艾滋病感染者,她认识了一位比她小11岁的男人,并且走入了婚姻的殿堂。

   南宁姑娘 “70后”小米是78万分之一。幸运的是,她在讲述“最爱”的故事。今年11月初,她出嫁了,嫁给一个健康的男人,比她小11岁。

  婚 誓

  “小东先生,你愿意和小米结为夫妻,永远敬她爱她保护她,与她携手相伴一生吗?”

  “我愿意!”在广西南宁一家比较气派酒店举办的婚礼上,新郎喊出誓言,脸上写满幸福。他搂过新娘,在她脸颊深深一吻。

  “新娘小米,你是否愿意与小东先生结为夫妻,永远地敬他爱他,无论健康与疾病,也无论他富有与贫穷,都与他携手共伴一生吗?”

  “我愿意!”小米清脆回答,眼睛湿润着紧拥老公。

  台下响起一片欢呼声……

  新郎小东高大魁梧,样子憨厚老成,新娘小米纤弱娇小,尽管化着浓妆,却掩饰不住瘦削脸上的疱疹痕迹。

  在现场,除了台上新人,几乎没有多少人知道这是一场多么特别的婚礼。

  但朱炳金知道。看着小米幸福的样子,坐在娘家席上的他鼓起掌来,“老妹,祝你幸福。”

  绝 望

  朱炳金今年64岁,他是吉林市船营区搜登站镇农民,是吉林市民间艾滋病志愿者组织松花江家园的创始人。10年前,因妻子和一些村邻查出艾滋病,朱炳金走上维权之路,从维权到帮扶,后来成为一名专职艾滋病志愿者。

  朱炳金与小米相识属偶然。去年5月4日晚,朱炳金在网上处理一个艾滋病援助项目,QQ不停闪烁,有人要加他好友,对方很直白:“我知道你是一个艾滋病志愿者,我需要你的帮助。我已经发病了,正在住院……”

  她就是小米。

  小米说,当时她病了,脸色蜡黄,皮肤也发黄,浑身无力。到医院检查后发现是丙肝,病情严重,医生通知她住院。在南宁,小米举目无亲,哥哥在老家照顾体弱多病的父亲,她就一个人住进医院。一周后,护士给她抽了一管血,还要了身份证号。小米奇怪,去问医生,“什么检查呀,还要身份证号?不会是艾滋病吧?”

  一语成谶。医生告诉她,在她入院时做的血检中,HIV为阳性,还需送到疾控中心做进一步确认。结果很快出来了,确认。

  那一刻,小米感觉自己被判了死刑,内心深处有沉重的罪恶感。

  痛 悔

  怎么会染上HIV呢?“吸毒”是小米给出的答案。她点了一支烟,表情沉重,“我差不多有十年吸毒史。毒品就是个魔鬼,那十年过的是非人的日子。”

  小米很漂亮,19岁那年被一个吸白粉(海洛因)的女同学拉下水。第一次是好奇,之后是数不完的下一次。

  20岁时,小米交了一个贩毒的男友,这也导致她毒瘾越来越大。1997年,小米和男友被抓,她没有参与贩毒,因此只是被送去强制戒毒3个月。出来以后,一些毒友找到她,勾她“还愿”(再吸一次,以后就不吸)。一个月后,小米再次被抓,如此反复,她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次。1998年到2000年,因为两次以上被强制戒毒,小米被判劳教两年。

  2003年12月,妈妈病重,家人想让小米出来见妈妈一面,却没成功。当年12月24日,妈妈去世,小米得到消息时,哭得几乎昏过去。“这辈子最疼我的就是我妈妈,可她病了,死了,我都没能见她一面……”8年后说起这些,小米的眼泪再次流下来。

  那次出狱后,她留在了南宁,想切断与毒友的联系。她独自打拼,从销售员做起,不到三个月就成为销售明星。半年后,她被提升为主管,成为一个白领。整整5年多她没有复吸,她摆脱了毒品的控制。没想到,命运偏偏在这时和她开了一个玩笑。

  求 援

  拿到HIV检测报告那天下午,小米木然走出医院。她不敢把病情告诉任何熟人。

  她跑到网吧,疯狂地查找艾滋病的资料。后来,她在网上找到了朱炳金的QQ号。

  “现在,我已经山穷水尽了,你能过来帮帮我吗?”小米向朱炳金求助。

  “你不要绝望,艾滋病现在已经变成慢性病,不那么恐怖……”朱炳金的安慰让小米踏实了一些。那天他们从晚上9时多聊到第二天7时。

  几天后,小米再次向朱炳金求助,“老哥,你能过来帮帮我吗?我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

  朱炳金也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他是一个分文不赚的志愿者,是一个靠低保生活的农民,没有钱帮小米付医药费,甚至连去南宁的路费都犯难。但他知道,艾滋病感染者发病时是最痛苦、最无助的,如果不及时拉一把,可能会失去生活的勇气。

  去年5月15日,朱炳金背着几张饼和一大瓶子水登上火车。18日,赶到南宁。

  小米瘦得快脱相了,脸上出现艾滋病特有的疱疹。她不只感染了艾滋病病毒,还患有严重的丙肝。

  小米住院,朱炳金就住在小米的租住房里。他每天去医院照顾小米,同时想为小米寻求政府层面的帮助,可小米不肯接受,她不想抛头露面。

  朱炳金随后联系了当地的艾滋病志愿者组织,得知一家广州医院正在做艾滋病、丙肝治疗项目。于是,他跑到广州找到项目负责人。5月下旬,小米被安排到该项目的实施地点柳州某医院接受艾滋病、丙肝的冶疗,她需要定期去取药,做各种检查。

  6月5日,将小米的后续治疗安排妥当后,朱炳金离开了南宁,“钱花得差不多了,再不走连火车票都买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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