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的春天已经到了,惊蛰已过,仿佛万物都开始苏醒。然而我的记忆,还留在09年河南的某个遥远村落。每年的这个时候,打开硬盘里的图库,对着显示屏,浏览经历过的又一个365天,总有些事情需要被记住,总有些感情愿意去重温。
2010的春天已经到了,惊蛰已过,仿佛万物都开始苏醒。然而我的记忆,还留在09年河南的某个遥远村落。每年的这个时候,打开硬盘里的图库,对着显示屏,浏览经历过的又一个365天,总有些事情需要被记住,总有些感情愿意去重温。
河南省,驻马店市,上蔡县,文楼村。
我在那里度过了2009年11月的最后几天,与村民聊天相处,采访拍图。一个人。
2009,我似乎特别与雪有缘。在北京,空军60周年庆典因大雪一再延期,为此在首都逗留了整整10天,完成了计划外钱老追悼会、华北大雪等一系列采访。而在文楼,27日的一场大雪让我幸运地遇到了最关键的采访对象——孔春义。
先前因为任务仓促,准备的背景资料里并没有老孔的材料。27日下午,在村头与几位艾滋病患者聊天时,因为大雪而无法出去上班的孔春义出现在人群中,更为巧合的是,当他知道我来自上海,他报出了一位我也熟识的同行的名字。
患病前曾多次外出打工的老孔谈吐得体,思路清晰,这10年来,他一直尽最大的努力改善自己和家人的生活,并坚信可以靠自己的劳动获得尊重和理解。和先前听到的家长里短不同,在老孔的言语中,我强烈地感觉到一种信念,用他的话说,就算生命明天就要结束,今天我也会顽强地活着。
之后的事情开始变得顺利,通过他,我了解并找到了村里其他抱有希望并付诸行动的艾滋病患者。在他的引荐下,我从一个陌生人,变成了受欢迎的客人。结束采访天已全黑,不少村民意犹未尽,提出可以去他们家留宿。更有一个老妈妈,看到我穿着单裤瑟瑟发抖,硬要让儿子去翻出新的毛裤给我套上。虽然我婉拒了他们的好意,但村民对我的态度从防备到接纳,着实可喜。
这些,都得感谢老孔,所以当他惦念起他正在东莞打工的一对女儿泪流满面时,我拨通了那边朋友的电话,嘱咐他帮忙留意这姐妹俩,“她们的父亲是我的大哥”。
还有一个不得不提的人,是村卫生所的张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