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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治愈还是免疫?从世界病毒史看艾滋的最终结局


在人类出现之前,病毒就已经存在了,从南极的冰川到非洲的密林,亿万种病毒隐藏其中,相对于惨绝人寰的战争,病毒可是几何倍数的重大威胁,例如第一次世界大战,因战争造成的死亡人数为1000多万,而间接导致战争结束的西班牙大流感,则直接造成4000多万人死亡。 现在的新冠肺炎,让我们对于病毒有了更加直观的认识,作为和新冠一样的世界级流行病毒,HIV病毒仍然是非常流行的病毒,也是近些年来造成死亡人数最高的一种传染病病毒。 因为HIV超脱于其他病毒的“优异”表现,以及附着于HIV的伦理道德评判,我们经常把HIV单独拿出来讨论,从而忽视了其实HIV同样也是一种病毒,也和其他病毒一样,有同样的发展规律。
 
  HIV的发展和最终结局会是怎样,我们可以参考其他病毒的消亡史。 像麻风病一样治愈? 3000多年前的《圣经旧约》就已经提及麻风病,麻风病曾经在全球都非常肆虐,那时候人们对于这种能够噬人样貌、造成肢体残疾的疾病完全束手无策。 麻风病人遭遇的歧视比艾滋病人有过之而无不及,人们常常把麻风病人视为不洁之人,甚至遇到麻风患者就要驱赶、杀戮。我们对于麻风病最后的印象就是麻风村了,在中世纪的欧洲,最多的时候有2万多所麻风隔离点。
  废弃的麻风病村
  在十九世纪末,人们终于分离出来麻风病的致病病菌——麻风杆菌,然后美国医生盖伊·亨利发现了药物“普罗明”,接着是副作用更小的、1953年问世的“达普松”。1981年的联合疗法是延续至今的治愈方法。 新中国成立时我们有50万的麻风病患者,时至今日,我们已经终结麻风病的流行,每年只有偶发的200人左右的病人。 艾滋病的最终结局会像麻风病一样吗,治愈然后消失?就目前的医疗和药物水平而言,治愈对于艾滋病而言仍然不太现实。但是谁又能否认将来的技术性突破呢,技术一旦成熟,治愈就指日可待。 像天花一样免疫? 1492年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他给美洲带来的除了现代的文明、征伐之外,还有让当地人无法抵挡的天花。最开始美洲大陆原住民约有3000万人,到了16世纪末,仅仅过了一百年,美洲大陆3000万原住民就只剩下100万。 天花已经有三千年的历史,重型天花致死率可达到30%左右,天花总共造成3亿人死亡,是人类最严重的传染病之一。 18世纪,英国乡村医生爱德华·琴纳基于中国的种痘法,发明了“牛痘”这种免疫疗法,为消灭天花提供了根本性的解决方法。1977年10月26日,非洲索马里最后一例自然感染的天花病人被发现,随后2年内再无一例,于是在1978年10月25日,人类天花绝迹日诞生。
 
  被封存的天花病毒
  那么HIV病毒可以通过疫苗免疫的方式来消灭吗?艾滋病疫苗自从HIV发现后就一直在研究,也确实有过一些好消息,比如一种HIV疫苗方案RV144在泰国的一些人身上被证明可以预防HIV,另外也有疫苗针对北美流行的HIV亚型(B亚型)也进行了三期试验。 不过这并不能说明艾滋病疫苗是成功的,因为HIV病毒的特异性,它的基因变异大概是人类基因变异的100万倍,艾滋病病毒有数百万种不同的毒株。因此,针对一种菌株的抗体不太可能中和其他菌株。 那么未来呢,一切皆有可能! 像SARS一样自动消失? 文章开头我们提到的西班牙大流感,虽然席卷全球,并且造成了4000万人的死亡,但是它可以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1918年春季,西班牙大流感爆发,到1920年末就悄然消失了。至于它怎么消失,是什么病毒大家都没搞清楚。 和西班牙大流感类似的是SARS,2002年在广东发生,气势汹汹,迅速扩展到多个国家,但是在2003年春季过后,SARS就默默的消失了,没有治愈没有疫苗。
 
  非典定点医院——小汤山医院
  HIV病毒呢,消失看来是很难了。根据西班牙大流感和SARS的特点,自动消失的病毒,都不会形成这种拉锯战,也不会在人类世界停留那么久。 可防可控慢慢终结? 在没有治愈和疫苗、本身不能消失的前提下,有没有可能终结病毒的流行呢?HIV病毒或者能提供另外一条路。 2021年6月8日,各国对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起草的全球艾滋病防治政治宣言投票,最终以165个国家支持,4个国家反对的高赞成率通过。政治宣言呼吁2030之前,95%的HIV感染者能够了解自己的感染状态、95%了解自己感染状态的感染者能够接受治疗、95%的正在接受治疗的HIV感染者能够达到病毒抑制状态。
 
  目前U=U理论说明,规范治疗、维持低病载已经不能传染,截止2021年3800万艾滋病感染者中,已经有2600万在接受治疗,这个数字会持续增加。传染源越来越小,传染人群理所当然的会渐渐减少。 在可防可治的情况下逐渐消灭,HIV也许能走出自己独特的一条路。 在病毒面前,目前的人类仍然是脆弱的。现在的世界,除了新冠病毒的肆虐外,埃博拉、登革热、甲型H1N1等病毒也让人类闻之胆怯,有的病毒不仅传染力非常强,致死率甚至会达到100%,对于我们可以说是碾压式的。 但是我们在与病毒几千年前的搏斗中,也积累了丰富的经验,鼠疫、霍乱、疟疾……这些病毒在最严重的时候,伤害了几亿人的生命,但是现在已经完全被人类控制,即便一些不可治愈、甚至没有任何治疗手段的病毒,人类仍然可以依靠各种手段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艾滋病抗病毒治疗上升,感染率持续下降 HIV病毒也同样,目前HIV病毒已经造成七千万人感染,夺走了3200万的生命。但是现在HIV也在走“下坡路”了,根据最近几年的数据,艾滋病的感染者人数、发病人数、死亡人数都已经开始下降,再加上越来越多的资金投入和国际合作,即便不能治愈,艾滋病终结也是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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