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人类曾经历过无数的瘟疫,如天花、霍乱、鼠疫等。早在先秦时期,就有了关于瘟疫的记载,如《周礼·天官·冢宰》记述:“疾医掌养万民之疾病,四时皆有疠疾。”
注:疠疾[lìjí],疫病,流行性传染病。
从中可知,很早以前,古人们对瘟疫已经有了比较清晰的认识。
瘟疫,给人类带来了沉重的伤害,如曹植在《说疫气》中就曾提及:
“建安二十二年(公元217年),疠气流行,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或以为:疫者,鬼神所作……”
从字里行间,就足于感受到当时瘟疫带给人们的绝望程度。
当然,除了国内记载的,国外也曾爆发过无数次瘟疫,比如中世纪的欧洲黑死病,造成几千万人死亡;比如1918年美国爆发的流感,造成50多万人死亡;比如国外出现的艾滋病,时至今日已经传播扩散到全球,每年造成数以万计的人死亡……
今天,我们要提到的这种瘟疫,也是一种极高传染性和病死率的疾病病毒——埃博拉。
一、埃博拉为何物?最早在何处被发现?
埃博拉病毒,一种神秘而又可怕的病毒,具有极高的传染性和致死性(可高达90%)。和常规病毒不同,埃博拉为丝状病毒科,其结构形态为环状、缠绕、或分枝形。单从形状看,就表现出了非一般的“特性”。
埃博拉病毒
埃博拉,最早被发现于非洲刚果民主共和国(前扎伊尔)埃博拉河流域。由于当时的人们并不了解埃博拉,故以患者最早被发现地的附近河流命名。
1976年8月,在扎伊尔北部的一个偏远小镇里,一位名叫马巴罗·洛克拉的教师身体不适,出现发热等症状。之后,医院以疟疾病的方式对其进行医治,但是经过治疗后其不良症状依旧未得到好转,且病情日趋严重,患者不仅出现了腹泻、呕吐、呼吸困难等症状,甚至还出现了多器官出血。
由于查不清是何原因诱发的病症,当地医生只能根据经验对患者进行用药治疗,并给予其尽可能的医疗护理。不久之后,马巴罗·洛克拉教师不治身亡。
马巴罗·洛克拉病逝之后,人们像往常一样,按当地的风俗,擦拭、清洁尸体,为其举行了葬礼,亲朋好友到场参加。
而之后,与马巴罗·洛克拉接触过的医护人员以及参加葬礼的亲友,均不断出现相同的症状,呕吐、腹泻、口鼻腔、肛门等器官出血。
随后,人们才逐渐意识到疾病的传染性,而将当地的整个地区都被封锁了起来。不过,即便如此,其周边的一些村庄仍是被传染了。根据统计,周边的50多个村及其他一些地区的总感染人数有318人,而死亡人数高达280人,死亡率将近90%。
另外,苏丹等地也同样出现了相似的病症。当时,医院几乎成了太平间,患者与家属及医护人员均出现感染,患病人数不断攀升。
二、埃博拉的发病症状
关于埃博拉,我们可以通过由《血疫:埃博拉的故事》原著小说改编的灾难大剧《血疫》(TheHotZone)了解一二。
飞机上,一位脸上长满脓包的乘客,一直咳嗽不止,且咳出了大量的红色粘状液,甚至开始流血,从鼻孔到牙齿到下巴……
下飞机后,这位乘客被紧急送往医院进行救治。然而,抢救并没有什么作用,病人伴随而来的是身体的强烈抽搐、痉挛以及内外出血,器官组织也渐渐液化,血液里混着组织糊状物,全身上下,由内而外的溃烂。医生试图给病人插上呼吸管帮助其呼吸,但却意外地被喷了一身血。
《血疫》剧照
最后,病人痛苦地死去……
10天后,被感染的救治医生也以同样的方式死去。
关于《血疫》,有人评论之:“《血疫》的第一章,是我读过的最恐怖的文字”。
对此,作家斯蒂芬·金也曾表示:
“这是我这辈子读过最可怕的事情。(埃博拉感染者)死后的病房或许会让人怀疑上帝的本性,也会让不信者看清大自然的本性。”
除了在小说著作,影视作品中了解埃博拉,我们还可以从医护人员的陈述中略窥一二。
根据医护人员回忆:两名重症患者瘫倒在床上,呕吐物、排泄物以及血液喷溅一地,散发着恶臭……因病情过重而不治身亡。
触目惊心的发病症状,无药可救的死亡现场,无不让人为之惊慌失措。
由于死亡率高,死相难看(可用“七窍流血”来形容),埃博拉成了人人恐惧的疾病。
可以说,埃博拉给人带来的伤害,不仅来自身体,更来自心灵,其给人的心灵冲击感不亚于一场火山、地震。
三、埃博拉的危险性多大?
埃博拉是人类发现的第一种丝状病毒,也是唯一的环状病毒,被称为“生命黑板擦”的物种。
像黑板擦一样将生命抹去,可见其致命性多大。医学上,将埃博拉病毒的生物防护等级划为4级,为高危病毒(SARS(非典)、鼠疫、艾滋病也仅为3级),可见其危险性有多大。
为了避免被感染,人们会穿上厚厚的防护服,极为小心谨慎地填埋尸体,唯恐一不留神造成感染,危及生命。
埃博拉病毒分为几种亚型,包括莱斯顿型、扎伊尔型、苏丹型、科特迪瓦型等。
目前,这样的致命病毒至今尚未有特效的治疗方法和疫苗,若是染上莱斯顿型的埃博拉病毒,其致死率高达90%,而苏丹型的致死率则相对较低些(53%),但与非典等传染疾病相比,其致死率仍是居高不下的。
四、埃博拉病毒的源头来自哪里?
关于埃博拉病毒的来源,有许多的未解之谜。
追溯埃博拉病毒的历史,其被人类发现到现在,一共就44年。
从1976年,埃博拉病毒被首次发现;
到1979年埃博拉病毒再次暴发,在苏丹;
再到1989年,人们从猕猴身上检测出埃博拉病毒,并发现染上病毒的大多猕猴病死;
到1994-1995年,加蓬、刚果民主共和国等暴发埃博拉病毒;
再到现今,非洲不少国家和地区(如乌干达、几内亚、尼日利亚、刚果)都曾先后暴发过埃博拉病毒。
根据调查证实,加蓬暴发的埃博拉出血热病,几乎所有最初被感染而病逝的患者,都曾直接接触过死猩猩的血液,食用过死猩猩,病毒通过血液和其他体液将疾病传给了人。
当然,即便证实如此,人们对埃博拉出血热的认知,仍非常局限。对于其来源,其天然宿主问题,更是尚未明确。根据分析,专家学者认为该病毒可能源于果蝠(蝙蝠)【非洲人喜欢吃果蝠,而果蝠身上携带的细菌、病毒不计其数】。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推测,但是源头究竟来自哪里,目前不得而知。
评价
人类的发展虽然已经进入高科技时代,但是在自然灾难面前,人类的认知水平以及力量仍是渺小的。
可以说,病毒,一个庞大的未知世界,人类对病毒的探索,只是冰山一角。
随着全球变暖,一些被冰封了数千上万年的病毒也渐渐被“释放”出来,如根据最新报道,青藏高原冰川发现28种新病毒,或为古老病毒……
关于埃博拉病毒的原宿主是谁?要追根究底,想必还需要一段漫长的时间来探索证明。我们唯一清楚的是,病毒,来自于自然,它可以悄悄地来,也可以悄悄地走,但它从来都在,未曾消失。
一如小说原著所言:
“时值秋日,蜘蛛把卵鞘留在了蛛网上,为自己的复制循环做准备。生命又在猴舍里安营扎寨。埃博拉曾在这些房间里兴起,闪现身影,进食,然后回归森林。但是,它还会回来的。——《血疫:埃博拉的故事》
没有人知道,它们藏匿在自然的何处,但是它们总会在某个时刻突然出现。更可怕的是,病毒也在发展变化,它可以以另外一种方式卷土重来。
或许,这是大自然在以另外一种特殊的方式来惩罚、告诫人类。一如书中所写道:
“从一定意义上说,地球正在启动对人类的免疫反应。它开始对人类这种寄生生物做出反应,人类的泛滥仿佛感染……很可能会给生物圈带来大灭绝。也许生物圈并不“喜欢”容纳五十亿人类。”
纪录片《大自然在说话》中有句话说得好:“人类需要自然,而自然并不需要人类。”想必,这是对人与自然关系的最好概括。
最后,只想说一句:保护环境,爱护自然,其实就是保护家园,保护自己!
参考资料:
彭庭法,王斌,王方芳著.走向世界的中国军队[M].2016
张哲主编,走遍非洲,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2018.07
王贵强主编,感染病学进展2017,中华医学电子音像出版社,2018.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