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罗超慧
编辑 | 十四月
九价疫苗宣布扩龄已经过去一个多月，如今的市场是什么情况？消费实验室调查发现，九价疫苗无论是在扩龄前还是扩龄后，预约疫苗和排队等苗的形势都十分严峻，一苗难求问题依旧存在。有消费者反馈，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一些代预约平台和非公立医院和机构正趁乱获利，通过加价，捆绑体检项目等手段推高九价疫苗价格。
四价九价有何区别
8月30日，药企默沙东宣布九价HPV疫苗新适应证获得国家药监局批准，适用人群从此前的16岁—26岁拓展至9岁—45岁适龄女性。消费实验室发现，九价疫苗预约在网络中是持续热议的话题，#hpv九价疫苗扩龄至9~45岁#话题有8.9万讨论，#九价疫苗该如何预约#话题有2.6万讨论。专家提出，九价hpv疫苗适用人群年龄扩展后，原本就一针难求的九价疫苗可能还会面临供不应求的局面。
在8月30日之前，九价疫苗的适龄范围为16~26岁，过了26岁的女性如果还想要接种hpv疫苗，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四价或二价，或者预约澳门的九价疫苗。现如今，美国默沙东九价HPV疫苗扩大适应证，九价适用人群扩展至9-45岁。
“价”的多少代表了疫苗可预防的HPV种类。据医学生汪苇杭说，九价对比四价最大的优势，是能够预防更多类型的肿瘤。但他也指出，并不代表低价疫苗完全没有优势：有研究数据显示，针对HPV18亚型，二价的预防效果要优于四价和九价。
对于九价为何扩龄，北京大学第一医院妇产科主任医师毕蕙提出，“现在，HPV九价疫苗有了中国的临床研究数据，发现9~15岁、27~45岁女性的免疫原性与16~26岁人群一致。也就是说，有相同的保护效果。因此，可以把适用年龄扩充到9~45岁。”
预约平台鱼目混珠
微博许多网友反映早起抢九价却扑空、户籍问题无法预约等问题。微博网友“Shower-林零零”发博称“每一次放苗都抢，尝试各种途径，排了两年队 ，终于打到了九价”。
小红书上搜索“九价疫苗预约”，有大量笔记内容为“九价预约攻略”。在微信搜索九价HPV预约，出现37个小程序可进入预约。消费实验室观察到，虽然九价HPV疫苗适龄标准放宽，但是落地实施情况根据各地医院、诊所各有不同，消费实验室联系了“约苗”预约服务平台，根据“约苗”小程序上的客服回复得知，目前在“约苗”平台只有上海、重庆可以预约。
九价扩龄后，彩虹医生预约服务平台（下称“彩虹医生”）的广告词中表示，“九价扩龄后，九价疫苗只会越来越难抢，所以能约九价的时候赶紧约”，并在国庆期间放出了最低2910元的折扣。
微博有网友反映，在“彩虹医生”购买了代预约服务，并反馈“一直等待通知电话未果”“客服会问是不是到了25周岁，拖到快到25周岁的前一两个月才给打”，有的网友提醒“在彩虹医生一定要买现货，买代预约服务根本约不到”。
图片来自微博截图
10月11日，黑猫投诉平台上有匿名网友投诉称今年三月份在“彩虹医生”下单了在上饶的九价疫苗，等待了7个月之后却被安排到南昌，南昌的针比上饶便宜，目前差价没有退，来回车费也需要自己承担，给这位消费者带来了困扰。
图片来自黑猫投诉平台截图
黑猫投诉平台也有人反馈退款手续费的问题，据投诉具体内容，“三个月没通知也不知道医院在哪”就被要求扣除5%的手续费。
10月11日，消费实验室以消费者名义向“彩虹医生”小程序咨询，“彩虹医生”客服表示，一个月之内未安排到具体诊所/医院，退款需缴纳1%手续费，已安排医院并且疫苗已到货的情况下，申请退款需缴纳5%手续费，一个月之后未安排医院可以全额退款。当消费实验室问到“如何退款”时，客服回复“联系我们即可”。
图片来自“彩虹医生”小程序截图
此外，“约苗”“橄榄枝健康”“清宜康”等疫苗服务平台均在黑猫投诉平台受到过举报，有的显示客服已完成问题处理，有的投诉还在待处理状态。
九价疫苗预约一苗难求
微博网友“DavidLIIIII”提出，正规医院的苗都被黄牛抢光了。
图片来自微博评论区截图
首都医科大学宣武医院王东娜副主任表示，三针九价疫苗的价格总共为3900元左右。而据已购买的网友反映，要打上三针疫苗，缴纳的费用却远超3900元。
图片来自百度搜索截图
微博网友“小猪爱叭叭的猪卜元大脸盘张小仙”反映，“明明有针”，却要另交2000的代预约费才能打上九价疫苗，如果不找代约就抢不上，“要等一两年”。网友“zz保温杯女孩儿”表示，为了“省去找资源的时间和精力”“赶早获得更好的预防效果”，再三考虑还是选择多花1000多元选择私立医院。
图片来自微博截图
根据“彩虹医生”客服给消费实验室的回复，目前在“彩虹医生”下单三针（适用16岁~25岁）九价疫苗价格为5149元，该平台只负责联系私立诊所，公立医院无法预约。
消费实验室在“约苗”平台上查看各大私立医院的公开价格，发现各个机构的定价不一，有的是加上了“体检体验”等附加服务，有的是加上了“代预约费”“接种费”等附加费用，定价并无明确标准。
图片来自北京嘉禾妇儿医院官方商品页
“北京嘉禾妇儿医院”的九价疫苗+体检套餐在“约苗”平台售价5620元，在医院官方有赞商城售价5920元。在“北京嘉禾妇儿医院”官方有赞商城里并不出售单独的九价疫苗三针项目。
目前九价扩龄逐渐落地实施，未来九价疫苗面向的是9至45岁的女性。消费实验室了解到，部分地区允许医保报销九价疫苗费用，而部分地区则不允许。
来自上海市的冯女士还在上学，她对消费实验室表示，九价疫苗又难抢又在涨价，想节约时间找帮抢还得警惕被骗，她所在的地区还不能刷医保卡报销，成了一个大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