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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网友自述感染HIV的那些经历



凌晨一点半。
年初拿到报告单到现在基本上每晚这个时候都无法入睡。
尽管医生一直嘱托要健康作息。
又是想到Hiv便在网上搜索相关。
或许是因为看到床头柜上的转移因子胶囊。
看到知乎这题后续的很多回复一时也想要倾吐。
尽管大多时候与朋友在一起时我也是个话多的人,此种却也少有。

检查Hiv是因着一句玩笑。
男友Z工作繁忙,我相对清闲。
故而我独处时间太多便希望他能常有陪伴。
现在想起那时的自己只觉得自私。
那几天是因着感冒药的副作用嗜睡。
Z便到家里给我做饭陪我说话。
虽然平时也是这样但那几天他要走的时候我心里总会不舍。
更希望他能陪我待的久一点。
也不知是哪根筋出了问题在他要走的时候说了句我感染了艾滋。
那天是2015年2月3日。
他当时以为我是玩笑,我也是在玩笑。
只是没想到一语成谶。
我也不知当时为何非要他把玩笑当真的说着说着便声泪剧下。
最后在Z当真后从后拥着我在怀时自己心里有着胜利的得意。
成功的玩笑让我在他抱着我时脸上会有不自觉的笑意。
我不知道他是否有所察觉。
而后他躺在我身侧说了很多话。
“你有那我肯定也有。这下你只能和我在一块了。”
“感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好好生活,把每天都过的充实不留遗憾就好。”
等等等等。
听着Z说这些时候亦是流了泪,多的是因为他的不弃。
便靠的更近的抱着他。
后来几日也记不得是怎么在聊的我承认了自己只是玩笑但是还是觉得该检查一下。
Z也没有反对的我便在网上买了试纸,唾液检测那种。

快递是Z下班时候在门卫那取的。
他做饭时候我先测了,用个小棒在牙龈滚来滚去。
按着说明放到试液里。
因为要等二十分钟还是多久期间我便到厨房同Z讲说那个小棒棒弄的牙疼。
让他等下注意下。
再然后我继续在书房等待结果。


两条红线。
我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
我并不害怕。
只是拿着试纸站在厨房门口告诉Z是阳性。
他愣了一下。
也做了检测。
阴性。

第二天我一早去了疾控中心。
我一点也没害怕。
也没什么心理包袱。
当时想着阳性也没啥,日子该咋过还咋过。
可是后来的事情还是让心里蒙了层阴影。

在网上查的是市疾控中心的地址。
因为不知道怎么操作就在楼下咨询。
“HIV在哪里检查?”
我清楚的记得当时咨询处人的表情。
鄙夷。嫌恶。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检查,只是问下路。
后来在防艾办告知说是要到区疾控中心。
一路情绪都是低沉。
这绝对是场糟糕的经历。

检查的是位中年女医生。
我讨厌她。
虽然当时并未有此情绪。
后面会说。
姓名年龄性取向,甚至型号。
这是第一次被陌生人问到性取向和角色的问题。
当时只有尴尬。
我开始讨厌她是因为她在还没抽血时候知道当时年龄后说的话。
“这么年轻,啧啧啧,你家里人怎么办?”
再后来就是抽血初筛。
我说我在家唾液检测是阳性。
于是又是一轮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类的言论。
我讨厌她。

我并不害怕感染。
我也不怕死。
我当时心态挺好。
只是在她言语下难免情绪会受影响。

后来来了个艾友F。
据他说他已经检查出来三年,已经上药。
F善言。
那天由于要到下午出结果F便约同医生一起午饭。
期间他们对我就像是已经是携带者一般让我有些不适。
但是过程中F还是讲了很多他的抗艾经历之类的。
积极生活什么Blabla。
甚至他十年前的风流史。
是场轻松的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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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自己好啰嗦,手机打字的写不下去了。
但是心情好很多。
改天再讲的两点半了快还是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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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绝了朋友邀约又是自己在家呆着。
Z刚出门,同事约他麻将。
想起昨晚的回答今天就又来编辑。
Z出门前俩人还抱在一起说话。
也是我自己在BlablaHiv之类的。
我害怕上药之类的。

继续接着昨天的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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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午饭之后我们三人一起回了疾控中心。
女医生要做检测,我和F便在办公室聊天打杂。
F是疾控中心的志愿者。
那天我也充当了半天。
女医生简单交代了下我便开始帮忙干活。
是Hiv携带者的资料录入。

我讶于携带者的人数,并且看到每月都有数例确诊病例。
更是惊于最小的感染者年仅13岁。
后来从医生那里得知他是因为父母离异青春期叛逆等原因与同性发生关系感染。
当时多是心疼。
更有对与他发生关系那人的鄙恶。
他还那么小。

录入过程中同样了解到并不是只有同性传播。
还有大部分吸毒感染。
以及嫖娼。
感染者年纪最大有57岁月前才确诊。

再就是并不是所有感染者都是通过疾控中心检查出来。
很多例来自于医院。
当时心里庆幸自己是自主检查,并非因为身体出了状况在医院得知。

之前看到有说感染Hiv不可怕,可怕的是歧视。
再加上检测前在市疾控中心的遭遇。
也便庆幸。

我时常会想为何自己当初拿感染Hiv当玩笑。
总有诱因。
后来想起是那几日之前正好看了《平常心》。
起初只是抱着同性电影的心态看。
看完感受多的是感动、疼惜、遗憾。
当时亦未想到或许未来往后的某一日自己也会如孔雀在片中一般死去。

检测结果出来依旧是阳性。
我嘴上说没什么。
医生和F也在安慰着没什么。
可是心里还是有些不适。
站在窗口不停的抽烟。
强扯微笑的同他们告别。
一个人走在街上。
从未感到过的孤独。
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不知懂自己要去哪里。
只是一个人在街上走着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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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有事要出门。
回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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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一回就又是三个月。
看到唐牛的评论一时会有莫名感动也不知为何。
上次出门是2015年7月20日。
今天是2015年10月27日。

过去三个月病痛折磨,意志也是消沉。

辞职后虽然公司还是没有放人的也是一直在家的没有工作。
整个人状态都是糟糕。
整日在家醉酒,无所事事的黑白颠倒。
总是想着早些走了也好。
对生活也是无所眷恋。

七月底的时候身上起了红点。
不明情况也不敢贸然就医的便去找了疾控中心的医生。
她说是梅毒,让去医院做滴度检验。
结果是阳性,梅毒二期。
当时也没多难过,只觉得重击在胸。
Bf一直鼓励说要治疗。
打了一个月的青霉素。
复查痊愈。

到九月底时候头痛难忍。
医院检查是椎动脉供血不足。
或许是因着自身了解,总觉着是误诊。
又去人民医院。
带状疱疹。
在网上看到的消息是Hiv发展至艾滋病的前兆。
也没有太多情绪起伏。
只是在想到家人时候心里会有难过不舍。
医生给开了药。
可是依旧头痛难忍。
夜里睡不着,只感到抽痛。
情绪也是暴躁的BF便下班后抱着我希望能让我好过些。
可是真的痛不欲生。
后来在网上看到针灸能够缓解治疗。
去医院做了四天过电的针灸。
万针穿头,好在也是痊愈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离死亡越近活得越明白。
后来很多事情都想通了。
想起从前太多心中难免感触良多。
尤其是自己曾经做过的说过的过分的事。
便是想着给之前一直善待于我的领导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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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过了近月余。
依然活着。
更好的活着。

接着上次道歉来说。

没想到那个周末后的周二接到电话说安排我到总部工作。
这是辞职后的大半年时间里再没想过的事情。
朝九晚五。中午还有两小时的休息。
身边有同事有朋友。
日子也变得不孤独。

BF也为我开心。
起初我是意外的,感动的。
没想到在自己将自己荒废近一年后又能被领导重用。
那天午睡醒后接到电话。
挂断后我抱起正在打整准备出门上班的BF。
我亦是感念他从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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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大半个月因着知乎的一个提醒又来编辑回答。
自己刚吃着饭把前面的又看了遍,感觉现在心态乐观多。
上周出差回来回了趟家。
上称重了几斤。
多开心。
现在总是想着能胖点。
虽然从小都瘦,可现在总想着胖点说明身体还没有那么糟。

差不多两月前去疾控中心查过次CD4还是什么的。
医生也没通知上药的应该还在健康范围里。
这段时间也觉着身体挺好。
再就是觉着人还是忙点好。
忙点生活规律点。
忙点也就没那么多时间去悲秋伤春了。
有时候几乎都快忘了自己感染Hiv。
就觉着这样挺好。

本来想说的话挺多,说着说着就觉着自己对这话题也没有再多想法。
多说的都扯到生活里去了。
等哪天又想说了有来。

对了,BF还依旧在。
越来越像亲人。再过半年我们就三年了。
时间真快。

最后想说句无论什么病心态最重要。
祝愿每个看到这里的人都可以开心健康的活着。

今天是15年1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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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月24日,凌晨两点。
我还活着。

辗转难眠,多是因着这几日工作忙碌。
年前同事朋友小聚,夜夜午夜归家。
回来躺床上总会觉得家里空荡荡。
工作调动后与Bf基本上一月只有两三次相见。
总希望彼此能在身边。

大多时我是以为自己已经忘记感染HIV。
每当身体出现小状况时却总觉得每况愈下。
元旦感冒,三天假在家睡得昏天暗地。
前些天又上火。
心里是会有怯。
便又是觉得自己时日无多。

如此想心下多是遗憾。
新岗位已是差不多工作了三月。
基本都上手的对公司管理也有了很多新的想法。
周五时候和集团总部沟通工作时领导建议把现在的工作做个课题。
蓦的便是对当下工作前景满怀憧憬。

这是毕业后的第四年。

对了。前两周新房交房了。
二十二那年买的,现在想起来也小有成就感油然。
自己出了部分,Bf帮了些。
我说那是我们的家。
那时那座城市于我是陌生。
如今却是常萦于心间的归处。
我想我的狗儿子。
我想我的他。

越是夜深思绪越是混乱。
就是想说说话。
不知道谁会看到。
不知道还能说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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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今天走了。
他是上周三来的我这里。
从L哥那边过来。
春节酒后也不知为何对L哥说我快要死掉了。
他问我为什么。
我说我有艾滋病。
L哥也是我的高中同学。
说完我便蹲在路边哭。
L哥拉起我握住我的手,一路拉着。
那天是大年初一。
我说怕有天自己走的太早父母没有人照顾。
L哥说我不会。
L哥说就算会也还有他们七个。
是了,我们那帮子人这么多年了。
和亲人的分别怕是只有血缘。

同学今天走了。
他在我这里小住了几天。
又回到独自生活的日子。
到夜里没有说话的人蓦的还是会思绪涌于心头。
又或许是因为周末这两日太过清闲。

晚些时候Bf打来电话。
他说他在路上走,一直走。
他说我这两日都没有联系他。
我说或许终有日他会明白我当初感受。
忙于工作,忙于社交,忙于不名的…
疏于彼此联系。

我是该感谢他始终不离。
只是却不知爱情是否还在。
除却忙碌时,大多时我常想的是如何安顿后事。
这不是好事。
毕竟有时我还是会想生活中有太多可能。
也只是感染Hiv,也只是免疫力会下降。
其他又有何异。
或许我会活到八十。

凌晨一点钟。晚安。
好久不见。

二零一六年三月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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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
我以为今天没有午睡九点就会睡着。
午睡是这两个月养成的习惯。
中午休息时间有两个小时,从公司到家步行十分钟。
近来段日子对生活总是提不起劲。
就像在说完前几句话后便不想再说。

上周接到疾控中心电话,通知去检测免疫力。
由于检测时间都是在工作时间也便是给自己找个理由推脱。
顺其自然便是,该去的时候总会去,哪怕是晚了。
疾控中心那边又是一番苦口婆心的生命诚可贵,有些厌烦。
距离检测结果出来已经近十七个月。
算上医生当时说的感染两到三年的时间,在如今也是有三年多了。
偶尔会想多久身上会出现《平常心》里一样的斑点。
多时还是忘记了自己携带HIV。

我依然会喝酒、抽烟、晚睡。
像个不正常生活的正常人一样过着每一天。

工作上似乎是在机关的环境里变得麻木。
原本的劲头也是去了大半。
感情上和Bf维系着深刻却又时有争吵的日子。
上周末他问我觉得他爱我吗?我说爱。
他又问我爱他吗?我说快不爱了。
于是这周两个人还没有说过一句话。
说是赌气也罢,毕竟我总是认定这些日子无论如何我总是每日会给他一个电话。
抛开工作的时间,我总会回去与他呆上几天。
这些日子手机响起从不是他的号码,他也已有两个月没有来过我在的城市。

叨逼叨逼叨的感觉全是负能量。
就是想到知乎上的这个回答便又来编辑。
或许是因为夜里找不到可以说与真实自己的人或地方罢。

二零一六年七月五日 九点四十九 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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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月27日 凌晨1时48分 今日除夕

是有近半年的日子没有登录知乎,看到评论里的回复多是感谢。
我还活着。像在身边或不在身边的所有普通人一般的活着。

春节回了老家,或许是因着上月休了病假回来小住了一周原因,这次回来也没了从前的太多心绪。
便是每日里给忙碌着置办新年的父母打个下手,看看电视的度日。
再便是每日同Bf的一两通电话。
我们还在一起,过了五月便是步入相处的第五个年头。
每每接到电话聊的时间长了,老妈便会问东问西。
“跟谁聊那么久啊?”
“朋友了。”
“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啊?”
“男朋友。”
老妈一生与人单纯,不曾了解我回答时的心思。
我是窃喜而忧。
毕竟总是在她面前“承认”了自己。

蓦地又是想起从前老妈言及结婚诸事时说过的话。
“以后我跟你爸都走了,总是要有个人可以照顾你。”
她只是希望我有个伴,我却没有勇气告诉她。
更何况如今又是身染HIV。

刚到家那天Bf电话里说到年后还是要我去疾控中心检测下CD4,如果到了该吃药的地步就尽快上药。
他说“我陪你一块去。”
我总是抗拒上药,多是因着在网上看到太多副作用。
我总是借着如今身体状况还好的时候告诉自己还不至于。
我也是不愿在多去疾控中心,总觉得那里的氛围会使人不适。
故而从检测结果阳性后也只去查过一次CD4便再没有去。
却又因着年前的变故自己又告诫自己要健康的更好的活着。
便是同Bf说起去检测的事情。
他心里是明白我的。更何况他会陪我去。

十一月的时候因着异地两人争吵过一次。
当时我便是决意的要分手,他也是铮铮然的说分就分。
那几日情绪低落,工作压力又大的没能排解,便在上司敦促时一个暴脾气上来把自己辛苦一年经营的工作都付之东流。
便是后来Bf思量着过了几日气也过了就当没有分手这回事的来找我,却也被冷冰冰的怼了回去。

后来的日子终日苦闷,一连数日的头痛欲裂。

也许是因着头痛便是想的更明白。
请了病假,买了车票,站在Bf办公室门口敲门却无人应。
我总是还想要再见到他。

数日没有联系我并不知道他出差去了,他也并不知道我会回去找他。
电话接通后他是欣喜的,当天下午便赶回家中。
再见到的时候我想,或许这辈子俩人真的是要纠缠下去了。

第二天他陪我去了医院,从头到脚,从外到内全部检查了个遍。
检测结果全部都是正常。
医生竟然说我的肝功非常好。

却是无意看到身心医学科上面写到睡眠时候Bf便说我睡眠不好,建议我去看一下。

医生建议住院治疗。


生活总是不会让你消停。
我抗拒住院,抗拒吃抗抑郁的药,抗拒自己的病况上又多了个重度抑郁症。

再后来发觉自己已经抗拒工作,抗拒聚会,抗拒与人接触。
便是请了一个月的病假。
那时我便多的是想回家,想有父母在身边。
Bf也是赞同我回家探望父母。
我却从不敢讲病情说与他们。
借口年假托辞。

Bf却是请了年假,在我回家一周后同我去云南走了一遭。
他总说出去散散心会好些。
是呵,我总说我想念大理。
这是我们第一次一同出省。

只是散心回来也未见好转。

复查时医生苦口婆心,我终于还是开始了药物治疗。
到目前的情况来看是有成效。


叨叨了半天感觉也没说到什么点子上去,就是絮叨一段。
夜深了还是准备睡了。
哪天又想起便继续说没说完的话。
我还活着。

大年三十了,祝看到这里的朋友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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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发呆时想起头两日又在知乎中的回答。
便是打开App,又看到评论中的鼓励心下感谢。
在不知又说些什么的时候便去看了其他的回答。
还是不看的好。
当然我也更多的会潜意识的给自己打上鸵鸟的标签。
我总是觉得在如今我的情况一切都好。
我没有不适,没有皮疹欣也没有腹泻之类的种种。
我抽烟,我喝酒,我与朋友夜场酩酊至深夜。
即便是前些日子诊断患有重度抑郁症,在药物治疗后我的精神状态也比从前好了许多。
我甚至会想当初的检测是否误诊。
于是便又在网上下单买了新的检测试纸。
只是不便于寄回家中的要年后才能在自己住处收到。
我总是心怀侥幸。
即便过去两年中的种种也在侧面印证,我终还是没能好好面对。


下午订了回程的机票。
因着老爹总在说一年在家的时间太短,便是取消了筹谋已久的出境游。
老老实实在家再呆段日子,又一年便又开始了。
原是计划着回家后同父母商量换工作的事情。
自己思忖着思忖着便是再没提及。
老爹只愿我居有定所,自给自足就好。
老妈却是希望我在当下工作收获一方天地。
我总是摇摆不定。
我更想要的是在座小城里安稳一生。
早已没了当初闯荡世界的气性。
已经疲于体制内的斗争,或是说竞争。
我却总是不能让父母再为我担心。

蓦地想起儿时几个算命先生都说我活到六十呜呼。
那时总是觉得寿短于常人。
在如今多想起时竟会有长寿之感。
还有近三十余年的光阴。
我便如此告诉自己。

今天就絮叨到这里吧。
一切都还好。

2017年1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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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和Bf要分手了

近四年来也是常会有争吵
这却是头次没有争吵却超过三天没有联系

上周末他来到我在的城市
洗衣拖地
一如从前两人在一处的时光
却因着外卖电话留的是我的我便说了句为何他不留自己的
自此后便再无言语
想是他也累了罢
摊上我这样个懒惰成性脾气怪异的男友
想是也受够了
更何况我感有Hiv

凌晨一点仍在纠结这周末要不要像之前约定的一样去他那里
便是想到倘若回去
一切总是会回到从前的样子
我却自觉似乎两人是该有了了断
爱与不爱似乎不再是这关系的核心

自感Hiv后我们便再无性爱
他总是说不在意
我却似乎再无兴趣
每每他靠在身侧
脑中想的也不过是拥他在怀而眠
即便他说过再多
我总是不想他如我一般

再后来的异地分居
生活似乎已经将我拉扯到边界
不如意的日子里我常想的是如他能在身边
我们甚至计划过再往后的日子
挣两年钱
而后潇洒一生
似乎一切都只能是当初言说

在大理是我们第一次由别人为我们拍摄合照
我曾无数次想着我们的结婚照会是什么样

也会想要拨通他的号码
可是似乎也许大概就是到了尽头
始终未能拨出
就像我再未从手机上看到他的任何消息一般

我是爱他的
他是爱我的
爱到了头
该用什么去挽留
或许放他自由
才是我最后的回应世间诉求

二零一七年三月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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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又过了两月后
节前出差恰是赶上小长假
便是请了几日的探亲假回了老家

父亲晚期是三月末确诊的

在输入上面一行字时我有些害怕被熟识的人看到
可能是害怕暴露自己罢
转念再想更多的还是想与看到的人说些在得知自己感染Hiv后的真实感受才写下这么多
便是没能删去

在父亲做完PET-CT后医生建议方案是回家
在那之后的日子一家人都在数着日子过
伯父说既然医生说还有三个月
那我们就让他这三个月可以好好的过
如果撑过了这三个月那我们就和他一起撑过半年、一年、三年,甚至更久的日子

母亲说现在只能依靠耶稣基督
她日日在父亲身边照料、祈祷
甚于在父亲确诊后泪流满面
禁食三天三夜滴水未进
她总是相信自己的虔诚会得到回应
毕竟这么多年在生活中遇到的所有困难她都是如此相信
而后坚强度过

我在得知后夜里再难入睡
心里有的只是难过与愧疚以及一丝“心安”
他总是走在了我之前
不会再有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

在医院陪父亲的时候断断续续的写了几句
来日再写

二零一七年五月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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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呆了一周多后昨日又是飞离
明天又要继续工作的却是全无心思
自打昨夜起又是难入睡
或许有家人在的时候安睡不是一种奢侈

上次写下后没两天父亲便出院了
在医院的日子太过枯燥
也没有任何治疗手段只为应对或许会有突发情况
在征求父亲想法后和伯父作了商量
之后父亲便同院长打了电话
他也是想回家的
以至于出院前一天夜里他在医院的走廊里走了两圈
因着已经扩散到脊柱且有节已经如虫噬般疏松
医生是禁止他坐立的
没日没夜的只能躺在病床上

回家那天左邻右里都来医院帮忙
在家楼下更是聚集了楼上楼下的邻居和父亲的朋友
印象最为深刻的是一位奶奶
在我小时候去她家里总是会给我拿些我没见过的吃食
她已经坐在轮椅上
在父亲从救护车下来她对着一旁喊道父亲的名字时才知道她眼睛也失明了
在她女儿将她的手与父亲的手握到一起时
老太太的哭声和眼泪让周围的人皆是动容

我在想
倘若在不久的将来我离开时
除了家人又有谁会不舍
想到三两知己
想到新旧好友
想到…
再后来也便不想了
指不定我最后的日子我会一个人躲起来
他们便当我是失踪了
总比故去要不那么难过
可转念再想

失踪了
在意的人总还是会期盼着归来
脑壳又疼了

还是说说自己吧

前几日也是收到疾控中心通知检测CD4的短信
我总还是犹豫是否要去
即便年前是笃定了心思好好活着
却总是抵触去做这样的检测
因着检测工作都是在工作日开展
几番纠结后这年也还还未去过
或许明天会请天假去检测
或许后天
或许下次
我也不知道
我现在还好
体强力壮的感觉

写了这么多也还是没能瞌睡
心好累

再便是前些日子Bf又打来电话
应该改称Ex了
他总是以为我在生气

我同他在电话里把我的主客观想法心平气和的说了个遍
他却说如果从前我能如此同他说话该有多好

在感情中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性
有时会有争吵
有时会是沉默
我却总觉得我是把我所有的想法和心思都告诉了他只希望他明白
他却总是不明白

他依旧希望我们可以继续下去
我说我到现在更多时候是把他当作家人
且是在这异乡唯一的亲人
说到最后他还在坚持
我说不爱了

是了
爱没有了

当下的日子更多时候都是在想如何发展事业
有空闲时间的时候更多想回家看看父母
一个人的夜里更多在想如何独自度过长夜
如何在不多的日子里让生命少些遗憾
在彼此异地又日渐疏远的联络下
总是没了热烈
我也常会想起曾经种种
想起他所有的好
却总在想起时想到倘若当初他遇见的不是我该有多好
没有我的日子他总是会过的比现在更好

想到底的最后自己还是自私的
更多时或许没有了彼此相爱的层面我总是会轻松些罢

快十二点了
看能强迫自己睡着不
晚安

二零一七年五月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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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
我终于被蚊子搅得没能按计划一觉天明
夏天来的真快
明天起要关着门用蚊香的睡觉了

也是近来在跟同事讨论健身时被鼓励的去了健身房
从前总是觉得自己肉不够多的练不出什么
同事却说现在的身体正好
体脂率增肌是最合适不过的blabla
一个劲头来了便办了张卡

昨天是头天去
教练做了简单的解说后便是不停的喊买课时
因着多个同事都在强调没必要请私教的便是排斥
排斥到最后自己只会用跑步机和哑铃
可能哑铃都用不好
第一天便是在半小时跑步和十多分钟哑铃下度过的

一时也再难入睡的便百度上查如何增肌
看着看着又跑来了知乎
再看到通知提醒也就又来编辑回答

这些天也是不好不坏
工作越来越闲
感觉提前迈入退休
前两天若不是凌晨收到姐姐的微信自己都忘记了农历生日已经二十六岁了
距离目前的退休年龄还有三十四年多几天
心里一万个呵呵

是因着去年十一月的原因工作有所调动
在之前有提及
换了部门与岗位后
日子一天比一天清闲
就像是赋闲养老一般
我始终没能在职场上看的惯其他
总经理总是说我该调整自己
三观不断的被身边的人击碎重组

我却总是想在工作中做出些有价值的对公司发展有利的成果
可是一如现在领导同我说起公司在乎什么吗
什么也不在乎
更多在乎的时如何稳定各方关系
我便是想起老板说他一窍不通

总还是有在乎些什么
比如经营指标
那是国家的GDP领导的乌纱帽
即便泡沫不少也总是在乎的

员工的自我价值实现于企业是种双赢

突然感觉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
可能是太久没怎么用脑子去思考太多工作的是锈起了
等这次若能争取回从前的岗位还能上个级别再来说便该是清晰了

EX前几天夜里打来电话
只听得到哭声
他又喝多了
即便在从前每次酒醒后保证过绝不会下次
他还是喝多了
我知他心情苦闷才会如此
毕竟在他酒醉也只是少数

想起初识时他应酬后跑去从前项目找我却把车开到了沟里
第二日便立下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的豪言壮语
没几日却又撞在路边的电线杆上
再后来便是下誓二两不过

到如今屈指可数的几次酒醉便是两人争吵后心情郁郁
便是将自己灌了个酩酊
而后在电话里哭
从前在同座城市里会在半夜四处找到他后带回家
这次却是
担心
却又无能为力
只能任由他在电话里听着他哭累了问句到家了吗
他说句对不起后便没了声音

我心里亦是难过的
甚于会想要辞掉工作回去从前
爱似乎是没有了
可是几年的感情还在

心里有不舒服了
再酝酿酝酿睡意了

感觉今天没喝酒的却比以往都来的晕乎
不知所言
不知所以

二零一七年五月十六日 凌晨三点钟

————————————————

又是凌晨一两点被蚊子搅了好眠
感觉蚊香也没能击倒顽强的蚊子
我得换个更管用的招

下午因着雨天纠结要不要去健身
而后还是在要坚持的想法下去了健身房
回来后自己煮了面喝了几杯红酒睡意渐浓
准备好明天的早餐便是洗了澡睡了过去
此时醒来再不能睡的便又是想起这里

说是想起这里是连锁反应后的结果

没能再睡着的脑壳里会冒出很多想法
对生活
对工作
对感情
而后便是身边或许有个人便能在醒来后又能睡去罢
再是想起了Ex
想起了上次在这里的回答

日子依旧过得不紧不慢
循环往复

二零一七年五月二十二日 凌晨一点半

—————————————————

今晚人总感觉哪里不太舒服
便是早早的躺上了床
一时没能睡着的便在手机上点app
再次看到知乎我便点进来编辑

这个周末过的比工作日还要累
也是因着调回从前部门工作突然如山般涌来
说到此我总觉得这是最近令我最开心的事情
我终于自己瞎折腾的又把自己折腾回从前部门了
Boss对我的如兄如师一般
这种情谊使得我在他指点后扛着他的大旗乱幺喝
最后在周围人都还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时候回去了从前部门
和从前科长也和解了
这是我以为这世界上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我终于还是可以继续做自己喜欢做的工作
继续努力奋斗充实的过

这几天这件事情在单位已经成了同事的谈资
离开又回去
失去的还可以重来
同事说“你啊你,是自在如风的少年”

昨天一个售楼的朋友在朋友圈发了条楼盘消息
我便是找了他咨询
限购政策让我在这座城市不能有套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家
买公寓似乎成了唯一的途径
在了解之后便是起了心思
因着工作这些年也只有一套房的积蓄便寻思着卖掉从前的房子来购置新的房产
只是从前的房子毕竟是与Ex当作家的地方
便在起了心思后拨出了他的号码

我说了我的想法
他是赞同的
他问我打给他电话询问是基于我们之间怎样的关系
我说更像是家人的关系吧
而后在两人的争辩后我努力让自己可以平和的同他说完
就像在最后我说的一样
我们观念上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四年多来彼此依旧不能理解对方
陪伴是有
共同面对是有
可是走的越近了解的越多互相不理解的就越多
加之后来异地的辛苦
累了
放开彼此或许都会轻松些罢
只是毕竟有这样一个人在生命中出现过
共同经历的过的事情无法在记忆中抹去
忘记我做不到
我更希望这份感情可以如亲情般延续
这个人可以换种身份继续存在

他回了句“我脑子很乱,头很痛”便挂掉了电话

我想我是自私的罢
说的再多总是希望自己可以好过些
即便说他也可以好过些却也是基于自己
也可以断的一干二净
只是总是认为对彼此太过残忍
可是像如今一般似乎更是残忍

我不知道该怎么更好的去处理这段感情

再回过头说到Hiv
看到评论里有人问我是如何感染的
我始终认为是我想到的
Eeex?我想就这么称呼罢
是大学毕业前夕认识的
在认识Ex之前我想在之后只会爱他一个人罢
一辈子都只爱他一个人
他是发着光出现在我的生命中
初次见面的时候沉溺在他的笑容里有如痴傻了一般
再后来甚于迷恋
分别后无时无刻不在想念
后来有过短暂数月的美好时光后迎来的是在当初看来无止境的思念和难过
也是因着他我第一次知道“难过”原来可以如此难过

扯远了
Hiv与他的关系是我始终记得第一次发生关系时他说他检测过了是健康的
问我可不可以不戴
再后来分手后隔了很久联系到他说他生病了
我问到什么病有没有吃药
他说艾滋病快死了
我以为是句玩笑

当我自己检测出来后
Ex问过我同样的问题
我也是如此回答
他问我恨Eeex吗
我说不恨
也是自己当时情愿也怪不得他
更何况我始终认定人此一生的经历都是既定的

再加之医生当时说在当时感染了有两年多
我能想到的便只有他

上次见到Eeex是几周前
他因着父亲去世回了家
在回去工作前他在他这座城市的家里停留了两天
是在晚饭发了条朋友圈后收到他的消息
他说了句又吃火锅
我说上次说你回来了请你吃你也一直不回来
他说他在

到后来晚饭后他出现在了我的家里
聊了好多
工作
生活
但是对俩人的感情早已是释然了
更不会去提及其它

夜里他躺在身侧
我总是想要抱抱他
毕竟他的至亲离去
只是却始终没有侧过身去
两个人就躺着说着话
再后来我也不知是何时睡去
凌晨三点过醒来看到身侧无人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支又一支的抽着烟
没有开灯
我也没有说话继续闭上了眼

清早醒来他已经整理好自己等着我一起早饭
饭后在上班的路上与他告别
我总以为在后来我们偶尔还会有联络
像旧时候
像老朋友
只是在如今如不是今天看到评论里的提问我在这些日子里从未想起过他
他总是一个过去的人了

关于Eeex与Ex中间还有个Eex
我从Eeex那里感染到Hiv是否传染给Eex和Ex
答案是否定的
Ex的检测结果是阴性
Eex在分手后结了婚有了孩子孩子也是健康的

今晚就写到这里罢
好难得想早点睡觉的也有困意来袭
晚安

我还好
希望看到你们生活身体一切都好

二零一七年六月十一日 十一点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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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Ex发来微信说他还是做不到
断了一干二净总是长痛不如短痛
我回了“好,都遵行你”

在后来思前想后我总是想去个电话给他
躺在床上犹豫之后还是起身洗漱去了公司加班整理下周的会议文件

下午在家便是想起前些日子给狗儿买的治疗皮肤病的药浴
是只金毛
快四岁了
与Ex相识的第五个月他见我喜欢狗便买来送给我
说我们也是一家三口了

给狗儿洗完药浴后又打了注射液
可能是过量了它便兴奋的在屋里喘着大气走来走去
没一会看它四肢发软我有些慌了
怕是药物中毒
见它卧在门前一动不动我生怕它死掉了
上前摸了摸它
它抬头看了看我
好在只是累了

坐在沙发上我又想起Ex清早的微信
断个干净
那是不是狗儿也要死了才算
我打电话给他
即便我心里不能割舍我也希望他能带走狗儿
却终是没能说出口
他依旧在挽留
我依旧不知所措

便是想起从前艰难的日子
便是想起从前与E…x分手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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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分手我是会难过
心碎的真的是感觉不会再爱了
可是还是会有后来的人新的开始
可是与Ex这一段
似乎在他之后再不会有以后
我对自己说往后的日子还长生活总会有新的际遇
可是对他却总不能忘记
爱是不爱了
可是心里总是会有这么个人存在
爱到底是什么

临睡前叨咕两句今天
晚安

二零一七年六月十八日 凌晨 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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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都是不超过十一点就睡下了
兴许是工作忙碌起来的原因
下班后总是觉得困乏的很

今天大学时候认识的一朋友出差来这里开会
加班完已经快八点还是约了他一起吃饭
有两年没有见过了
算下来从认识到如今见面次数也是数的过来
其中有一次便是他带我去的目的地
晚饭时聊起他还说起我当时像是只受惊的小鹿
我当时确实挺害怕
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那么多的同志

写了没两行眼睛就快睁不开了
还是准备睡的改天再写了

刚到家洗漱了躺床上
本以为还不算困的点着手机点进了知乎就说写点

晚安了
我还好

二零一七年六月二十三日 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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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的是逾两月未登录知乎提示要实名制才能编辑回答
犹豫了片刻还是做了绑定
可笑的是这个回答我是匿名发布

谢谢还有的回应
我还活着
一切都好
哪怕已经没有了父亲

后天是老头的五七
也是因着风俗我只能后天过了之后才能剪发剃须
络腮胡已经快要长到鼻孔里了

老头上个月走的
走的也是安详
只是后来的这一个月里我多会想起他走之前看我的一眼
走之前的两个小时里他已经不会说话
就像从前我常会想到的人此一生来去都是一样的
却又是每每想起他时便止不住泪流
一如此刻般
编辑着这样一条回答时想起了他

而后想起倘若他知道我是同志
不能再有传宗的可能时会作何反应
我恨
老头是一特传统的中国男人
家族观念根深蒂固
儒家思想践行的也是足够彻底
从小到大所有的家庭教育在我接触更多先进的外部环境后
我有种打破封建的错觉

只是在如今
我常会想起老头时
我总觉得他是对的

就像刚刚与伯父电话里伯父说的那样
老头这辈子虽然没有在世俗下有何雄立壮阔
做的事与留下的名声却是人不能及
我从未想到父亲的离世会是一场近于整个区镇的送行
从达官显贵到世痞农民
我从前只觉得他是平凡
他却活出了平凡的伟大

———————————

这次就写到此处
写不下去了
思绪间总是父亲音容

我还活着
却希望倘若可以
我这残生便给他与母亲健康几年
等他们故去
我便与这世界挥别
再不相见

二零一七年八月十四日 二十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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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九月
依旧在夜里总是难眠

二零一七年九月二日 二十三时五十四分

再说这次
原本是看到在手机日记中的此篇文字
想起我还未删掉
便是打开知乎想要删掉
不成想看到数十条评论中的“加油”
便是又起了编辑下去的心思

明天要早起出差
我多希望能有个可以酣眠到自然醒的周末

评论中有说Ex真的很好
是了
在分手后这么久的日子里他依旧很好

上周回去了趟
与Ex曾经共住近三年的家里
打开房门看到的落满灰尘的桌椅
恍惚想起已是数月再未回去过
电脑桌的抽屉里是我们一起在大理的合影
桌上是我们去过地方所有的票根
便是想起前些日子搬家时
书柜里数百张往返的车票
犹豫要不要扔掉或是烧掉时
还是装进了包里
我是爱他的
至少曾经是

昨天的朋友圈里又看到了他来到我在的城市
每周五都会看到
我矫情的会去想他是发给我看
希望会能再见
就像上周他在电话里说到要见一下吗
就像老朋友一样一起吃顿便饭
我却在一时不知言何后说句“还是不见了”

晚安

二零一七年九月三日 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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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未过去
就已失踪

天黑天光都似梦


清早起来在家打扫卫生洗衣服时候开着电台
听到觉得耳熟却又喜欢的不行的一首
钟镇涛的让一切随风

下午和朋友在商业区逛了一下午
我一路都在笑

感觉好像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人一样
看到繁华人群就很开心

二零一七年九月十七日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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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差回来
进屋就瘫在床上动也不想动

婉拒了晚餐的结果回家感觉饿的都不想吃了
我讨厌应酬
自己却又不喜欢摆弄厨房
外卖又吃的不知道吃什么
感觉这段时间吃饭是个头疼的问题
或许再过段时间母亲来了生活会规律些吧

最近一切都好
就是工作会忙的要飞起来
先前部门的科长每次看到我都不喊名字了
就叫我“小飞人”
小飞人,又去哪啊
小飞人,你慢点
我挺有成就感的
至少自己的努力是会被人看到和肯定的
让我可以在同事聊天时候被说到你一天那么忙好辛苦而不是我自己说
哈哈哈哈
人总是需要被认可的

至于其他的
便都是一样的过

我还好
希望看到这里的你也一切都好

二〇一七年十月十八日

———————————

这周之前的两周都忙的要飞起来
此刻再想却想不清到底忙了些什么
感觉记忆力越来越差
也可能是其他
说不清

这几天算是闲了下来
夜夜却是难眠
还是忙碌的日子里更是好睡
时间过的几乎已经没了概念
也只有在每年生日或是逢了大节才觉出它的流逝
不觉又近年底
翻过篇就又是一年了

也不知道多久的自己算是清醒
在白日里
又或是有时的夜里

一时想起就来编辑了回答
最近依旧不算坏
一切都还好
愿看到这里的你也一切都好

二零一七年十一月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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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末心情大好
郁闷了些天的身体不适终于在医院的检查报告里看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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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一直觉得精神不佳
胸闷咳嗽脑袋疼
四肢无力腿脚麻
有种大限将至的感觉
纠结了几天要不要去医院的最后还是想着如果有可能就让自己能多陪母亲些日子的去了医院

为了避免遇到熟人没选择家门口的医院跑去几公里外的医院
手机不能挂号的周六一早八点过就没号了

丧到家了
纠结了半路最后还是挂了家门口的
竟然还有号
思忖为啥这里会有的时候才查到那边周末很多科室都不上班

在医院做完检查要周日下午四点才能拿到报告
又是一夜难眠
白日里母亲让陪她出门也借口下午有事的只是送她到了地方便转回了家去了医院
取了报告后心情大好
除了淋巴细胞稍稍偏高一点点外其他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
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种久病成医的错觉
哈哈哈哈

原本想直接去母亲那边等她事情结束后接她回家
转念看到时间还早的就想去听听医生怎么说
毕竟那么贵的专家号

我不喜欢专家就诊时旁边总会有那么几个医学院的学生
感觉自己就像个小白鼠样的被拿来讲解
但是今天多开心也是看的出专家尴尬
看着报告一时无言
然后问一堆生活起居作息的问题
我心里窃喜他心里是不是在想
没病你来看看什么医生
哈哈哈哈哈
旁边的医院生也是一脸求知的眼神看着他
哈哈哈哈哈
然后专家说平时早点休息
少抽点烟
肺气不足
我给你开点调理的药
吃药期间要忌酒

我说
我平时工作性质忌酒很难
有没有不用忌酒的药
专家又尴尬了
完了又给开了个中药的方子
叮嘱了几句我道了谢谢便心情大好的出了门

是药三分毒
我还是不想吃太多莫名其妙的药
就拿方子咨询了中医朋友
朋友说了句五副药就四百多
太黑了
就是一般的调理药
你不想吃的话就不吃了
心情瞬时更好了

流水账完毕
哈哈哈哈哈

前天编辑回答说我还好的时候说了假话
现在想来
这么久以来
感觉看到这里的你更像朋友一般
在关心我如何
除却已无力扭转的外便是报喜不报忧的在同你说着琐碎

今天是真的喜
喜出望外

自知感Hiv后总是害怕去医院的
生怕身体出了什么状况
告诉自己时日不多
还是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完成
那么多的人还未遇到

今天能看到除却没有检查的Hiv外的所有身体状况都好的报告
简直是这些日子里最令我开心的事情

希望看到这里的你的每一天都和我今天的心情一样
开心的过
希望看到这里的你身体健健康康的一切顺利

明天又是新的一周
睡觉啦
晚安

二零一七年十一月二十日 凌晨零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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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还好的最近
只是连续出差十多二十天回来整个人感觉要垮了一样
日日白日里工作夜里酩酊
连续作战有种要去了的感觉

想起上个月还在另外一座城市感冒了
问医生有没有什么感冒药不用忌酒
一时觉得也是可笑

我都还好了
只是出差回来后母亲也因为家事回了老家
家里便是空荡荡的
便总是不想自己一个人

人总是这样
独自生活时一切如常
有人来了又走了后
心里总是空落落的缺了个口一般

临近岁末
又是想起从前
莫名的在夜里哼起那些花儿
原来是那些花儿
从前只觉得旋律好听
歌词大多是以为怀念少年
在如今听起
朴树也是对每段感情都倾了心的
不然哪里会有那些
便只是那朵罢了

便是想起从前的某某某们
在如今便是散落在天涯了罢
没有联络
也不知近况如何
是否像我一样
会想起从前时光

二零一七年十二月二十七日 差四分二十八日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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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两月
好久不见

终是过了一年最忙碌的时候
上周开始便犹如休假般的过
上班时晨起不醒
便是索性酣眠到午后再去
终是轻松了些日子

更可喜的是领导允诺年后提职加薪
这些日子心情总是大好
工作终是被肯定
一时臆想事业种种规划目标
三十岁如何
四十岁如何
五十岁如何
六十多退休
白日里做梦总是香甜
想是能活到几时都是未知
不免又是想起
倘如未曾染疾又喜欢女生
这一生大抵是会如了亲故所愿安然而渡罢

这几日回京同半年未见的好友叙谈
总是想给他一个拥抱
从前都是阳光乐观的人
却受胁于生活种种多见疲态
原是计划临走前再找处小聚
却是想到这几日夜夜长聊至深夜
第二日他又要早起也是辛苦的便作了罢
今天便独自走走转转睡睡醒醒

北京的冬天太冷
街上的风像刀一样


看到评论里有朋友说近来都是颓然
便想许是自己的情绪也是随着季节在走
我总是想有一个四季温暖的去处
想是倘若去了便日日开怀了罢

看新闻说从前生活的地方油菜花都开了大片
春天总还是又来了

二零一八年二月八日 八点零八分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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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半
已是算是到了又一年的最后一日
睡眠依旧没能好起来
今夜又是躺在父亲走之前在家时常躺的榻上
更难入睡
关掉灯后我常在想他离开前的那些日子里他是怎样的感受
如我如今般躺在这榻上
辗转不能眠时点了一支又支烟
彼时他还在承受着癌痛
还会想身后一家如何安顿
蓦然心下更是悲恸

是前些天自京城回了故里
出了高铁站心绪便是不同
到家前是盼望着回家
近乡情更怯的走在回家路上只觉得空气逼仄呼吸都是难过
这是父亲离开后第一次回家

进门后母亲是开心的
她准备了丰盛的年货
自己却在放下行李箱后不自觉的便开始掉泪
母亲在旁一直安慰
霎时也是明白父亲离开后为何自己逐渐还能正常生活
母亲在我那里时说在家里便常常落泪
每日对着没了天的家怎会不难过落泪
去年除夕还同父亲小酌
聊及工作
聊及生活种种
今后再没有了他

这几日除却每日同母亲说说话外楼也不想下
只想呆过了这些天尽快离开
一直在同母亲说同我一同走
她总是说有那么多事
我始终不是个可以坚强面对的人
还是会本能的逃避
就像对待身感HIV一般
长久避开不去接触了解相关信息
恍惚还会认为自己一如常人
只是生活总是在提醒着
夜深人静时所有的逃避总会汹涌而来

一如Ex
那样好的人
曾经有过那么多美好的日子
却还是被我推开
独留自己在不经意想起时一腹情绪
而后不断提醒自己让他过去
是自己不爱了
当初那么明确的提出
偶尔怀念从前只是当初的后遗症
会过去
会好起来
就像上月他将从前家中我的物件送来时一样
会比从前礼貌的互相寒暄
一顿便饭聊聊近况
一句再见挥手作别
我们都可以做的很好

二零一八年二月十五日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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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

二零一八年二月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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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好

过了初五也算是过了年
等不到十五后再走的便是今日家中聚过后匆匆离了家
我总还是不能承受日日对着没了父亲的房子
一如今日在家中收拾行囊时不由的又开始落泪
昨年过了十五父亲还曾送我到站台
当时他便是腰疼也是看着我在车窗里对他挥手作别
不过一年

家庭小聚也是自今年开始的
从前都是在奶奶家里
从三十到初五
每日里都是一家人一张桌
再后来奶奶故去后便是从初一到初二在祖屋里
一家人一张桌
初五之后便是走亲访友

今年自三十与初一初二因着父亲的遗照与灵牌在祖屋的故
便一家人在祖屋过了年
而后自初四到初九便是挨家的聚
或家中或酒店
总是聚齐了一家人
多好

这会在堂兄家中
已是另座城市
明日去看了未满月的小外甥和第二个干儿子便是又离了故里

白日里的酒喝的开心却又在此刻满是醉意
只是没由的在躺在沙发看手机时想起了知乎
便没有逻辑的编辑几句

我总是还好
身体健康
诸事也还算顺利
希望看到这里的你也是一样
身体健康
诸事如意

白日里在酒店没吃饱的这会在等外卖
感觉迷迷糊糊的快是要睡过去了
也不知道等不等的到
希望自己不会是微博上让外卖小哥送餐送到对外卖行业失望而离职的人
强忍着告诉自己
这会不饿了的感觉早去干吗了
自己点的外卖
困死也要等到
哈哈哈哈哈哈

二零一八年二月二十日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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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有没有过那种感觉
就是夜里醒来发现身侧无人
蓦地会有种失落
这种感觉像极了在世事嘈杂中躲避后
睁开眼摸到枕侧的手机时并未看到一条消息
仿佛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
从来都与这世界没有太多关系一般

只觉得人时有些虚脱的在失眠
夜里睁开眼前做了冗长的梦
而后在反侧间只觉疲惫
那是个类似于三体世界的梦境

人又不适的想睡了
晚安

二零一八年二月二十八日 凌晨两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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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评论提醒就试下看能不能编辑
在上段线发布后又看到是可以的

前两天编辑了这三年来最长的一段文字
却在发布后发现没有内容
草稿箱里也没有
后来试了试以为已经达到字数限制

原以为这个回答会像所有的不告而别一样

这会好困
改天和你说

二零一八年三月七日 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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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半躺在沙发上
从中午出去和合作方吃了顿饭回来后保持这个姿势差不多快一下午了
肚子叫的时候想起冰箱里还有之前领导做的冷吃牛肉
便是开了罐啤酒开了牛肉继续窝在沙发上
原以为看会专业书是可以睡着的
不想一下午都是清醒
想从前
想以后
再之后便是想到知乎的这条回答
便又来编辑

上次写到的写了很长的回复但没能在知乎上发不出来
自己也其他app留有草稿的便是再难寻得

给时光以生命

主要是围绕这一句写了几千字
现在能想起的主要还是这句话给自己了一个出口
初遇到这个出口的感觉就像是这些年终于遇到了良人一般
相遇的时候只消看一眼
他便懂你这么多年来所有的喜怒哀愁
你会想上前与他相拥
多年来的所有都在无言间和着泪水在彼此间倾流
而后婆娑相望
/别走了
/不走了

大致就是这些看到这句话后精分的记录下的思想活动

二零一八年三月十一日 17:36

——————————————

转眼已是七月

距离上次编辑已是过了近百天

一切都还好


便是从截至上段回复后的日子说起了

那天之后的两个月里便基本都是在出差

趁四月初的假期去了趟海边

见到了在知乎上遇到的朋友

六月初的时候他来了我在的城市

聊聊走走

我曾想的是见过之后大抵是再不会见到

毕竟距离遥遥

我也是生死无期

再见到他似乎对生活的看法会有转变

无论如何

总是要相信会有惊喜与意外在未来相遇

那就好好的活着罢


朋友介绍对象是从海边回来后的有天

说帮他应付下

就当是认识个朋友也好

他答应了要介绍对象给别人


因着前一晚出差应酬喝多了酒

第二日回家的高铁上浑身不适

冷汗直冒的近乎要虚脱

看到Z发来的消息才想起是说当天见面

他说来车站接我

我让他帮忙买了些葡萄糖注射液

明明是长我一岁见面时却像个孩子

我也是恍惚觉得自己也是年轻

夜饭和朋友与Z又是酩酊

Z的酩酊是喝了一大瓶可乐

我却是在车到家楼下便是再难醒来

第二天发现在别人家中

第一次见面就这样想是再不会见了

匆匆收拾了衣物背着行李赶着地铁去上班


转眼过去两个多月

和Z在一起的时间也是这么久


后来再见到时我想坦诚相待告诉他自己情况

但思忖后始终是有顾忌

便是把自己各种缺点陋习以及感情上的糟糕说了个遍

而后他一脸懵逼手足无措

送他去地铁站之后就说不要再见了

他进了站却又出来

我骑着自行车扬长而去

电话里他哭着说什么都不介意


再后来的几天便在我家附近等我下班

再不见也总是会见到

莫名其妙的也便在了一起

想是心里总是对他是有喜欢的

却总不知如何去说出自己情况

好在第一次见面前的聊天里说了自己性冷淡

后来的日子里没有性生活也没有大的影响

只是日子还长

不知道该怎么办

想晾着晾着也就淡了

却总还是没能断

朋友说我不上心

我只能说他太优秀是我自卑

招来的回应便是一眼嫌弃

便是心想倘若你知道我情况又是怎样

先这么着罢

时间久了也就断了


四月下旬时候去检测了CD4

便是看了下上次的结果

医生说情况很好但还是让我上药

我依旧纠结心怀侥幸

待到后来周一这次结果出来时候才想起上次已是一年前

这次的结果已经低于上药标准

再不上药可能真的快死了罢

纠结了好些天联系了医生

让做各项检查准备上药

又是过去了两个月一直在说去检查却没去一次医院

生活过的有些懈怠

不愿做事

对任何事也提不起兴趣

可能这就是等死状态罢

可是我依旧还活着

也不知道究竟算什么

想辞职

找个小山村买个小院子了此一生

吃药吃饭种地种花

我还可以再养条狗

可是日子依旧还这么过着

房贷还没有还完

母亲依旧还在给她未来不可能有的儿媳妇攒着彩礼钱

生活真的太操蛋


一八年又过了一半了

哪天真的该去检查检查

吃药睡觉吃饭上班

活着

像大多数在当下挣扎的人们一样麻木的活着

即便我还没能明白这样活着的意义

总还是要期待在未来总有不一样的际遇


二零一八年七月一日 09:08 PM


———————————————


感念还会念及的朋友

也是在听及《最后的莫希干人》时想起

便是登陆了知乎


我还好

都还好


二零一八年九月十七


——————————————


Hey

老朋友和新朋友

我还活着


只是今夜难睡时又是想起知乎

便登陆了进来

也是有些日子再难想起些什么

但却常会想起上次去查CD4时疾控中心的医生问道是否记忆力愈发下降


感谢加油生活的朋友们

我也想加油

似乎生活总是无时无刻不在给你磨砺

日子便又是过的颓靡

因着如此

前些日子便又是去医院挂了身心医学科

意外的是过了这两年诊断书已经变成可能患有轻度抑郁症及轻度酒精依赖

酒精依赖我是承认的

码到此处便是想日日都是饮酒也不觉有何影响

为何会抗拒日日用药

我还是没有上药

哪怕上次CD4检查时已经低于上药标准

可是鬼知道我为什么每天还在一样的过

明天又要出差

好不想工作


想休假去海边

这里的冬天太冷了


其实这段日子里发生了好多事我想跟你说

却不知怎的打开知乎后却不知道怎么说

可能是夜饭里又吃了酒的故

那就下次再说了罢


睡了

晚安

也愿看到的你夜夜好眠


二零一八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凌晨一点一十五分


——————————————


再次点开知乎很意外看到更多的你看到了这里

看到了你们的加油

感谢


昨天夜里跟老妈通了电话

也是最近又在出差又赶上年末一堆事

压力太大的总是不想干了

无意间说起她便是以为我如何如何

讨论间情绪有些激烈

老妈便说再没法放心我便是要来看我

反过来再去安慰她时总觉得一切都只能自己扛

老妈总说上了中学后我便再难同她说心里话

昨夜心中便想如此这般如何说心里话

总是要我听话要我懂事

活了也有这么多年像是白活了一般

总是想自己做些什么

或许和大多数的人一样

了了也不过是想

没有信心

迈不出去


再翻了篇便是一九年了

算算日子自疾控中心医生预计感染日期到现在大抵也是要过了六七年了

没上药还活着也是庆幸

翻看当初记录

那些以为过不来的日子也都过来了

却也不知还有多少时日

十二月一日那天看到朋友圈篇文章

或许十年罢

倘是真的

也就剩下这几年的光景了

心里便也盘算着倘若离开了

老妈该如何安顿

一九年姐姐也是要结婚了

独留老妈一人在这世上心里总是放心不下

没法跟她说自己身感恶疾

想换份没那么多出差没那多应酬的工作

找份可以安安稳稳每日有规律生活的工作

定期服药忌烟忌酒

多活一日也便能多陪他一日

说不出口

改变不了

总还是自己不够强大

没了从前的积极乐观后总感觉自己像是在等待着离开那天一样

当然这样的状态也有好的一面

顾忌的在意的人事没那么多了

便也能相对洒脱的过

于是便有了近日里常有的与上司争论的场面

压力总是需要出口

从前都是自己憋着

现下都说出来总不至于再有内伤


不去想是否身染HIV

活的日子久一天愈发感觉大多数人在这世上都是一样的

忙忙碌碌

茫茫辘辘

总是有各样的人事相遇发生

只是境遇不同心境不同

但都已是身心俱惫

倘若看到这里的你也有同感

多想给你个拥抱

就像评论里给我加油生活的你一样

总会过去的

即便过不去日子也总是一样的在过

我们总是可以把难过的昨天走过


每每出差总以为可以晚起的便能好好休息几日

不想依旧夜难寐

这会在酒店又是迷迷糊糊码下以上文字


我还好

还活着

就是最近有点累

希望你也好

希望看到这里的你的日子可以过的轻松

晚安


二零一八年十二月八日凌晨零点二十七分

——————————

我还好

谢谢评论里关心的朋友们

最近事情有点多

自己也没理顺思路

日子总是没能在顺畅的过

凌晨一点过在回家路上快迷糊着时想起知乎

便打开来编辑两句

看到那么多评论里的关心

心下感动

只是上眼皮太想念下眼皮

马上要到家就洗漱睡了

待过些日子好好同你们说说近况

也愿你们一切都好


二零一九年三月二十日 凌晨一点二十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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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

凌晨一点五十分

原以为今夜会早早入睡

不成想到此刻还是未能成眠

感谢评论里大家的鼓励与加油

说说近况

这些日子又是进入持续出差的工作节奏

昨天早上终于在近半月的应酬中输了自己

近乎虚脱的状态冲服一杯又一杯的葡萄糖

也可能是最近自己有些飘飘然

毕竟生活总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三月时候新买了套房子

心想着总是要在这座城市有个自己的窝

不成想四月自己又去竞聘驻外代表

如是成功了便又是离开

有夜酒醉时打电话给已经升职离开的领导

新组建的公司

他希望我去也说会给我满意的职位

如是未能出国北京会是更好的选择

我总是开心自己会被识得

之前的工作状态下基本已经没了自信

这些日子又是重拾

或许便因为此

出差路上总是喝到尽兴

第二日完全记不得前日发生

只是倏然想起

上一套房子也是刚买下就调任

稳定的生活似乎总是与我无关

可能这就是生命在于折腾罢


再就是我准备上药了

过些天出差回去医生会做个全面的检查

然后分发药物

不过是中药

据说疗效还不错

不用定时定点

只用每日两次饭前吃

六个月一个疗程

不用忌讳太多

试试罢

总感觉未来未知的生命中会有更多精彩


五一节去了趟沿海去看多年未见的一个姐姐

也见到了之前抖音上总会发消息的大叔

多好的一个人

每天我和姐姐在外面玩到深夜

回到大叔家他还在等着我

一起喝酒一起说话

饿了会煮面给我吃

我说白日里拉肚子他会煮鸡蛋硬要我吃下

说是最有用

没有性

要走的前一夜原本是想与他一起吃顿晚饭

他说带我去当地他最喜欢的酒吧

不想白日里与姐姐的告别喝到酩酊

一梦醒后已是后半夜

对大叔满是歉意

俩人喝到天亮

聊了很多很多

不觉间就说到HIV

我并不愿意太多透露自己情况

他说要注意安全

却不知我自知自身情况后已经没有性生活

他说HIV并不可怕

不过是种慢性病

定时定量吃药就好

那会我多想更坦诚的与他说我情况

只是临走了也未能说出

跟大叔说起另外件事

便是农牛

总是会有欲望

意外接触到农牛

无性交的性行为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性行为

就是一种只是通过手掌的释放

彼此安全


同后来的Bf说起过这件事

他只是沉默不语

后来的日子里我们基本都是分房睡

但依旧像家人一样相处着

无性恋爱已经维持了一年多了

彼此互相不谈及此

我想我是爱他的

如果离开这座城市

又不知还能维系多久

还是会像上一段维持三年多的感情在异地后崩塌


我应该是会孤独终老罢


就说到这里罢

我还好

希望看到这里的你也好

晚安


二零一九年五月九日 凌晨两点二十二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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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5月17日我开始吃药了

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却又那么难下决心

第一次永远都不会有多好的记忆

就像早上纠结反复后多吃了三颗药

还在为自己终于迈出这一步发了消息给医生

才发觉原本只吃五颗的自己吃了八颗

好在只要维持每天的量偶尔错开不影响


前天夜里跟S博士聊了很久

终于还是放弃自己的鸵鸟心态

目前一切都好并非意味着病毒就没有了

身体是诚实的

它总是不如从前一般了

即便说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但总是感觉不如从前


酒精依赖的问题也要逐渐调整

至少这两日应酬和睡前都是控制住了

慢慢还是要提高自己的自控力

不能再放任自己随性而为

总是会变好的罢


白日里下班早

早早吃了晚饭就睡了

后半夜醒了想起来要把吃药的消息报告给有关心我的你们

脑壳还是半梦半醒一样的零碎说了几句


我还好

希望你们也好


晚安

二零一九年五月十八日 凌晨两点三十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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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应酬回来Bf还在等我吃饭

他总是满满仪式感的去过每个与恋人有关的日子

也是几日没有饮酒

应酬时仅喝了几杯红酒回家便有点晕乎

或是因着心里总在叨念着晚上的药还没有吃

到家便跑到卧室把自己藏起来的药拿出来吃

没有避讳的状况下他问我吃的什么药

我笑

不说话

从卧室到客厅

我有HIV

他说我是傻X别开玩笑

我说你在衣柜的最里面的衣服下就看得到我吃的什么药

放在外面的药我已经把标签都处理掉了

他问我怎么感染的

我不说话

只是看到他就会想哭

然后眼泪就一直流

我说你应该不会感染

我们连性生活都没有

他说怎么可能会没有

我们一起生活了那么久

我数落他对相关信息了解太少认识浅薄

他不说话

我说你找时间去检查下吧

他不说话

他准备出门

我问他去哪里

他说去医院

他出门后没几分钟在车里打来电话

说着说着他就哭了

问我是不是真的有

我说你先去检查了再说吧

后来我给知乎上认识的一个朋友打了过去

聊了很久

期间Bf在医院断断续续打过来几次电话

也是说着说着就哭了

再后来便是记不得他多久回来的

昨天是5月20日


清早起来是睡在沙发上

盖着被子

起身去卧室拿了药吃

没多久他醒了

我问结果如何

他说没有感染

我点了支烟

他问我能不能对自己好一点不要抽烟喝酒

冰箱里有那么多水果为什么不吃

他还是像个老妈子一样的

像往常每天一样

只是多了句你再这样下去死也不要死在这座城市

我问为什么不能死在这里

他不说话

因着今天又要出差我不用一早出门

两人未能像之前一样一路去地铁站

他出门前坐在我旁边

让我把被子盖上

我只想抱着他

他帮我把被子盖上

他走了


我打开知乎

写下上面的流水

只是想记录下来

是爱情了


二零一九年五月二十一日 上午七点五十八分


是金鱼

还活着

谢谢看到上面的你们的关心


—————————————

半岁未见

我还好

感谢惦念的你们

之前也有点开想要记录下些什么

却总是码了些字又删掉

今天就报告下这半年近况


差不多也是上次记录那会

五月左右

一天兴起起了个早去公园跑步

第一天定的目标是看能不能坚持三天

后来是一周一月两月

出差都会带着跑步装备

后来退疼了段时间又赶上梅雨季

停了一个月再难坚持

但心里是开心的

至少坚持了四十多天

再后来夏天到了

一时兴起请了个私教学游泳

到现在基本上每周会去游次泳

五百米一千米

游完回家

只是最近的自由泳真的太难了

几个月来也只有昨天可以游个来回

相信逐渐还是能够游到一百两百甚至更远

这两项运动下来身体状态还是不错

有了点小肌肉

人看起来也壮实多了

等以后交房搬到新家后应该运动会更多些

在新家对面的商场里办了三年的游泳健身卡

哈哈

其他时候的日子基本和这几年渡过的没有太多区别

对了

也是在五月时候当时说去老领导的公司

最后自己还是没能给老大辞职

毕竟跟了他这么多年

也是当时不知道他从那里知道的风声

还在出差路上时他便给我提了职

我也没有问

他也没有说

生活似乎总是被工作充盈着

在我想说些其他的时候脑海里闪过的大都工作

心累

说说朋友们吧

下半年跟朋友认识到朋友的朋友

大家不定期会聚在一起

吃吃饭唠唠嗑玩玩桌游

有交际也不会那么孤独

更神奇的是有夜我就醉回家在电梯里遇到个和我一样酒醉的哥们

俩人相聊甚欢留了微信约第二天一起

由于第二天又要出差就说那等回来约

结果刚躺下的我五分钟后又和他在楼下小酌

哈哈

特别好一哥们

昨晚上我们又一起

唠了好多好多

开心

最主要的是我也没有隐藏自己的性向

只是说对女的也会有感觉对男的也会喜欢

他说没什么

这种不用隐藏的沟通多舒服

谈天说地谈古论今

哈哈

多开心遇到他

楼上的邻居

我还记得第一次我们俩跑小区对面喝酒时候他老婆打电话问他这么晚出来干吗

我还喊了声嫂子

哈哈

再说说对象吧

他对我还是好

只是从上次之后我们就分房睡了

他不愿意抱我了

多时酒醉后回到家我总想他抱抱我

如在乞怜一般

他再没有抱过

他依旧会在周末做好饭等我起床

帮我清洗脏衣服和旧床单

只是不愿意再给我个拥抱

我们也会一起和他的朋友同学

我的同事朋友一起小聚

大家都觉得我们感情挺好

中秋节的时候他带我回了老家

他父母都很热情又温暖

他从前是对父母出了柜的

一切看着都挺好

只是我心里总是觉得他再不爱我了

我问他

他说是

但他依旧对我很好

依旧在照顾

我很多时候依旧希望能有个拥抱

抑或身侧有人相拥

就这么多罢

感觉又掉进自己的怪圈

我会很好的

希望你们也好

对了

自从吃药后每三个月都会去医院检查一次

身体状况都很好

病载和CD4都在正常可控范围内

医生很为我开心

我自己也很开心

希望看到这里的你们也开心

哈哈


二零一九年十二月二十二日 冬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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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是挺喜欢他的

就前面说遇到那哥们

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可就是挺喜欢

他喝多了刚到家发我消息

他说总理明天还在

我知道他还在

我们领导待命了好些天也没见到

我这辈子应该是见不到了

我说他喝多了

他说他没有

我说我喝了一件了已经

他让我早点睡

然后

晚安

二零一九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凌晨两点十一分

我想过很多种告别的方式

却未曾料及会有个你

我再没有期待来日会如何

只是想了当下

抑或是了结时这世界独我一人

可是我遇见了你你你和你

乱了

都乱了

——————————-

新年快乐

上段也是记不清何时写下的没有记录时间

就按一月三日记了

那天该是酒醉

心有所念罢

碍于疫情在家已近一月

希望看到这里的你也是除却碍于疫情不能出门以外一切都好

再来说说一月三日那天吧

对象跟他的远道而来的本科同学小聚

我同一玩挺好的小同事小聚

饭毕喝了不少酒已经十一点过又去了酒吧

刚到酒吧坐下有了便意边起身去洗手间

还未小解地滑摔倒

头着地

便后伸手一摸满手是血

登时便清醒了

找到卡座便要拿衣服去医院

同时没看到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穿个短袖跑出来看到要同我一道去医院

我说着没事没事上车就走

车上司机慌忙取了纸巾让我换掉之前摁压的

我打电话给对象

我没有带身份证

急诊医生做了包扎处理后让做颅内CT

怕会有颅内出血

我却突然开心到拿着单子在医院的走廊里蹦蹦跳跳欢欣雀跃

对象以为我疯了

但那刻我是真的开心

从心底来说我一直盼望着有一场意外

而后与这世界作别

我不想也不愿意终有一日由于HIV病发而终结

如果母亲知道了她会遭受多少人议论

又或身边亲朋

他们又会遭遇何种心境

那刻我心里只想着

哇塞

颅内出血不治而亡

总是比HIV病发要来的好

真好

在等报告时候我也是开心的心怀期待

结果并未能如愿

颅内一切正常

一如每次身体稍有不适时在医院的检查一般

一切正常

有些指标甚至优于常人

我期待着不好的意外结果

却又在听到正常时会有安心

矛盾

后来我们回了家

他说他睡沙发

我让他睡床上

他说怕碰到我伤口

我说他嫌弃我有HIV

争吵

我摔门而去

电梯来了他挡在门口

我推他踹他

电梯门关了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

在家附近的超市又买了几罐啤酒

找了家酒店

上面那段该是后来躺在床上时编辑的罢

那时该是想起了之前说过的新识那哥们

无所不言

现在想起来我总是隐去了HIV这事了

后来我们又聚了次

回老家过年的前一天晚上

带他去吃了我最喜欢的一家店

陪他喝了白酒

后来这两年我不喜欢白酒

哪怕是再上级的领导来敬酒也只有红酒啤酒

又说起我喜欢男生这事

他说没什么

以前也有遇到过

他不喜欢对方但也并没有其他看法

他说每个人都是自由的

每个人的喜欢也一样的

两个酒鬼互相搀扶着回家

到楼下看到烧烤店他想吃羊肉串

这次是彻底喝醉

后来我多时记不起

只是后来翻看手机照片想起俩人在电梯里的合照

到了我家楼层我让他等下

回去取了前一天出差带回来的外地特产给他

恍惚间总感觉那天从店里到楼下的路上

俩人跌跌撞撞相互搀扶

手拉着手

也可能是做梦了罢

心里总是有喜欢

时间再向前推几天

对象发烧数日

终于住进医院

流感

那时新冠还没有大规模传染

医院检测结果出来还未告知我们便将他转入隔离病房

他是害怕的

就像我对他说我HIV那天晚上的表情

即便戴了口罩我也看得出

我坐在他旁边空着的窗外不停数落他

不运动免疫力差

天天下班只知道躺着玩游戏

心里又有担心的跑了几次医生办公室询问情况

医生说还有几项检测没有出来

让我询问他或身边接触人员及家人近期是否去过武汉或广州

那几天新闻已经有了部分消息

他有些发慌

我同他一起呆在隔离病房说他没有那么幸运

护士来换药问我为什么不戴口罩

我真的不怕

当时只担心他会不会有事

最后结果是流感加肺炎

要住院观察

晚饭我给他叫了粥自己叫了冒菜

看他简单吃过他让我在病房外吃

怕被感染

我不知道去哪里吃

坐在医院的楼梯间

楼梯间的感应灯不一会便灭了

只有出口的荧光灯亮着

我心里也总是放心不下他

好在现在一切都好

他似乎也转变了态度

会主动电话问及在做什么

吃了没有

零碎拼凑

心里总是彼此放不下了

再想之前的哥们

是喜欢罢

那就当个好兄弟就挺好的

原本也没有多的想法

酒醉时总是感触太多

再过两天就当是居家隔离一个月了

我多想回去

对象说你回来要隔离十四天

我说我去哪隔离

他说在家呆着啊

我说那我要在路上感染了回去不把你也感染了

他说那你也要回家啊

—————————————

疫情还在发展

病毒还在扩散

也不知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感染HIV

较于新冠病毒它的潜伏期总是长了那么久

还有那么多的日子可以去做那么多事情

希望疫情早些过去

少些人感染

多些人看到明天的明天发生的事


二零二零年二月十九日 晚七点

——————————————

好久不见

我还好

刚到出差地

端午同BF一起出去了三天

比从前都要轻松自在的假期

每一天都是惬意

我们在一起两个多月


最后还是同前任分开了

在我以为疫情后春节回来一切会有变化却无任何不同后终于是死了心

与现任相识是意外

却又像是注定

遇到他像是从未有过恋爱一般

也许是热恋未过

—————————————

上一次编辑也是端午前后

没有写下时间

到如今已逾一年

谢谢关心的朋友

如今想来自己总是不配

这次回来记录总是多了更多心绪

我终究还是没能如自己所期待的一般

努力做一个好人

终究还是在纷扰人事间与之渐行渐远

二零二一年六月十三日凌晨十二点半

今天刚和BF从外地回来

赶着节前先出去走了转

回来也都还好

是有甜蜜

却在晚饭吃什么时候因着分歧互相不语

也没有继续去争论吃什么的问题

只是说了句那回去吧之后再无言语

他送我到家楼下

我没有回头

就像前两天他送我到家楼下他没有回头一般

前天出差回来

他在机场接的我

我们拉着的手不时会想搂住对方

也未在意他人眼光

但在我心里总是会有一丝异样感受

非来于路人

而来于自身

似乎两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却终是不愿对方就此于生命中不见

我喜欢他

亦是想要与他相伴此生

但终还是在相处过程中事故频频

多时是更坚定

有时却难为继

如果要说根源

可能就真的会像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罢

便从后来的日子说起

我说等房子装修好你就搬来和我一起住好不好

他说好

我说我换工作之后我每天还是要回家你就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好不好

他说好

我说我每次回家你都会过来和我一起好不好

他说好

后来我搬进了新家每天异地往返

可是多时还是一个人

我并未想要为后面的事情开脱

只是总有前因

前天因着路过大学城市又赶上午饭

便下了高速在学校外走了一遭

后来前往目的地的路上我总是思绪万千

回想过往种种

在如今看来总是感受纷纷

我同他说起或许在读书时候已经抑郁缠身

说起当时在学校心理疏导

说起自己总是夜不能寐

他说我并不觉得啊

每次看到我入睡都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我不知如何解释

一个人的夜里终究仍是难以入眠

就像昨天上午他来拐着我出游

他十点钟在家楼下等我

我七点钟刚刚入眠

这样的夜不能寐日子已经持续了有段时日

我准备找个时间再去看一下医生

或是因着自身感觉抑郁复发

或是因着夜不能寐

又或是因着酗酒成性了罢

对于目前的我来说

无论是日常应酬还是自己所谓的酒精催眠法

如今感受多少总有些酗酒性质在其中

我还未HIV病发似乎是幸运

但身体在酒精影响每况愈下俨然已是事实

脱发 过敏 除不尽的皮屑

记性也越来越差

心里却总还渴望着在事业上更上一层

———————————

可能前面有些乱

确实脑壳有些昏

说的是不明所以

我还会回来编辑的

二零二一年六月十三日 凌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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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

已经是二〇二二年了


我还活着

七年了


我比谁都清楚自己的情况

看到这里的你可能是仅次于我的罢


前任知道我感染HIV是四个月前的事情

同时知道的还有我牵扯不清的后来的人

也是那天前任说起与我相识时的种种

我心下多少有些愤懑便希望他能离我远去

便道出HIV这事

他只是嚎啕

同时知道的还有我如今仍牵扯不清的那个人

就称呼他为Z先生吧


我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遇到他们

前任号啕大哭说他不信

Z先生淡定回复那又如何

之后近半年的时间里便都是和他们的纠缠不清


同前任说起这事之前我们已经分了无数次手

我真的好爱他

在那天夜里他明知我喝了酒在发气的情况下任我自己驾车离去

我心里是害怕的

终了了还是自己开了回去

自那天起我或许是明白了人此一生

终究只有自己

何必执着于这人世间的情爱

也是自那天起

我遇到了Z先生


今天下班回家路上

开车时候我始终在想一个事情

人活着还是要洁身自好

倘若早些年我明白了这道理

也不至于此

只是在说起这话时又有几人听及时能明白


Z先生是爱我的

我固执的以为

毕竟生活种种间他总有体现

前任也是爱我的

毕竟分手的原因总不是这些


在告知他们之后的日子里我去医院重新做了确诊报告

开始吃药了

这次是西药

因着免费药总有太多副作用选择了自费进口药

吃了有三个月了

一切正常

只是自己选择随早餐服用的让懒觉彻底消失了

生活却是规律了

每日早晨至少两个鸡蛋的日子让我在这三月至少胖了十斤

他们都会提醒我每天按时吃药

只是前任最后真的变成了前任

Z先生还是Z先生


中间好多曲折啊

我不知道该如何说

关系大抵就是那个样子了


在这大半年期间

工作上也参与了政治博弈也有成长

愈发在其中明白自身强大的重要

人活一世

终究是要在这虚与委蛇的世界求得一处安身之所

务必要让自己强大

风摧不折

地撼不屈


晨起时看到十五岁的刘学州自杀离世

心中难免愤懑却又聊发自抑

我也好想啊

却是不能


前些天给母亲转了些钱

因着疫情春节是回不去了

在这个世界我总是还有放不下

那就还是只有好好的罢

二〇二二年一月二十四日 晚八点半

——————

在之前我总是以为更不到太久应该就会与这世界再见

不想还活着

都还好

一切都好

U=U的日子里自己总觉得自己已经与艾无关了

但生活总还有其他的纷扰

事业上生活上也会有令人烦扰的事情

但基于在面对HIV这一路来的状态

它们也不过是一个又一个的历练

我还好

只是最近压力有点大

但都会过去

二半夜想起来上来更一段

希望看到这里的你你你都好

这会音响里是艾怡良的我们的总和

我躺在床上开着窗开着风扇发了会呆

晚安了

二〇二二年五月二十三日凌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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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

愿看到这里的你身体健康 诸事顺遂

我还好

愿你也好

二〇二三年一月二十二日 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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