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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 年 2 月 20 日，德国杜塞多夫大学医院等机构的研究人员在国际顶尖医学期刊 Nature Medicine 发表了题为“In-depth virological and immunological characterization of HIV-1 cure after CCR5Δ32/Δ32 allogeneic hematopoietic stem cell transplantation”的研究论文。该论文宣布，全球第 5 例艾滋病治愈者出现，被称为“杜塞尔多夫病人”。

（图片来源于网络）

这是继“柏林病人”、“伦敦病人”、“纽约病人”和“希望之城病人”之后，第 5 位经干细胞移植实现艾滋病长期缓解的病例——“杜塞尔多夫病人”。（其中柏林病人和伦敦病人的治疗情况已在医学文献中详细描述，而纽约病人和希望之城病人则是在医学会议上报告，尚未在医学期刊发表。）

(图片来源于网络）

1981 年 6 月，美国科学家发布首份艾滋病临床病例报告。这一疾病随后被正式命名为“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征”，即艾滋病。1983 年，艾滋病的致病因子被确定为“人类免疫缺陷病毒”，即艾滋病毒（HIV）。它把人体免疫系统中最重要的 CD4+T 细胞作为主要攻击目标，大量破坏该细胞，经过短则数月、长则几十年的潜伏期后发展成艾滋病病人，使人体丧失免疫功能，因抵抗力极度下降会出现多种感染，后期常常发生恶性肿瘤，以至全身衰竭而死亡。

据联合国公开数据，自发现首例艾滋病病例至今，约有8420 万人感染艾滋病毒，4010 万人死于艾滋病相关疾病。截至 2021 年，共有 3840 万人携带艾滋病毒。54% 的艾滋病毒感染者是妇女和女童。

01这 5 例艾滋病治愈者是如何治愈的

第1 例治愈者“柏林病人”

——抗逆转录病毒治疗和造血干细胞移植

他在 1995 年被发现感染艾滋病，此后一直接受抗逆转录病毒治疗（ART）。2006 年，他患上了急性髓系白血病，2007 年，他接受了 CCR5 Δ32/Δ32 造血干细胞移植，不仅治好了白血病，体内的 HIV-1 病毒也彻底消失了。此后的十多年时间里，他没有再检测到 HIV 病毒，被认为是全世界第一个被治愈的艾滋病患者。2020 年 9 月，他死于白血病复发。

（柏林病人——Timothy Ray Brown）

第2 例 治愈者“伦敦病人”

——造血干细胞移植

2019 年 3 月 5 日，Nature 发表的一篇论文中表示，伦敦一名感染了 HIV-1 病毒的霍奇金淋巴瘤患者治愈艾滋病，在接受 CCR5 Δ32/Δ32 造血干细胞移植后，霍奇金淋巴瘤得到了有效治疗，同时，他在长达 30 个月的时间里，体内没有再检测到HIV-1病毒。

2020 年 3 月 10 日，Lancet HIV 期刊发表论文，在对“伦敦病人”治疗后连续 4 年的跟踪研究后，将其病情改善情况从长期缓解改为治愈。宣告世界上第二个治愈的艾滋病患者出现。

（伦敦病人——Adam Castillejo）

第3 例 治愈者“纽约病人”

——抗逆转录病毒治疗和造血干细胞移植

该女性患者在被诊断患上急性髓性白血病时，已经接受了4年的艾滋病抗逆转录病毒（ART）治疗。在进行化疗后，她的白血病得到了缓解。2017年，她接受了CCR5 Δ32/Δ32 脐带血干细胞移植，在移植100天后，这些干细胞被成功植入，且体内已经检测不到HIV-1病毒。在移植后37个月，停止了抗逆转录病毒（ART）治疗。停止治疗后长达14个月，患者体内依然没有检测到HIV-1病毒。2022年2月15日，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和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研究团队在逆转录病毒和机会性感染会议（CROI）上报告了该艾滋病治疗案例，但未在医学期刊发布。

(从左至右依次为来自威尔康奈尔医学中心的干细胞移植专家Koen Van Besien、Jingmei Hsu和艾滋病专家Marshall Glesby)

第4 例治愈者“希望之城病人”

——骨髓移植、抗逆转录病毒治疗和造血干细胞移植

2022 年 7 月 27 日，在第 24 届国际艾滋病大会（AIDS 2022）上，美国希望之城（City of Hope）研究团队宣布，一名 66 岁的艾滋病患者被“治愈”，但未在医学期刊发布。

这名患者在1988 年被诊断出感染了 HIV-1 病毒，此后，该患者又患上了白血病，他在 2019 年接受了骨髓移植治疗，此时距离他感染 HIV-1 病毒已达 31 年之久，该骨髓的供体具有罕见的基因突变——CCR5 Δ32/Δ32 基因缺失。

骨髓移植治疗后，他的白血病和艾滋病得到了缓解，截至2022 年 7 月，他已经停用了抗逆转录病毒药物超过 17 个月时间，医生没有发现任何 HIV-1 病毒复制的迹象。该患者也是迄今为止实现艾滋病治愈的年纪最大的患者，他的治愈为同时患有艾滋病和癌症的老年人带来了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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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 例治愈者“杜塞尔多夫病人”

——抗逆转录病毒治疗和造血干细胞移植

这名现年53 岁的男子在 2011 年被诊断出患有急性髓系白血病。他在 2013 年 2 月接受了一位女性捐赠者的 CCR5-Δ32 干细胞移植，其后进行了化疗和供者淋巴细胞输注。在接受干细胞移植近 6 年后，停止抗逆转录治疗，此后的 4 年，研究团队没有观察到 HIV-1 RNA 反弹，或对 HIV-1 蛋白的免疫反应激增。科研人员如今终于正式宣布，他已被治愈。

(图片来源于网络）

02为什么是造血干细胞？

据一篇学术文章称，CCR5是HIV侵染的主要辅助受体,缺陷型CCR5（CCR5△32）的CD4+T细胞对R5嗜性HIV-1病毒感染有高度抵抗力。通过骨髓移植CCR5△32干细胞到患者体内可以降低HIV病毒载量至无法检出水平,同时可维持T细胞数目在正常范围内。脐带血干细胞具有对配型要求低等优点,使其作为修饰的靶细胞具有广阔的应用前景

【参考来源：“现代生物医学进展”《基于修饰CCR5基因的艾滋病基因治疗进展》郭思达 周艳 姜春来（2014年22期）】

脐带血中含有造血干细胞，间充质干细胞（MSC）等多类干细胞，同时还含有自然杀伤细胞（NK细胞）、淋巴细胞等多种类细胞，是免疫细胞治疗、干细胞治疗的重要资源。随着干细胞移植水平的不断发展，我们坚信，造血干细胞在艾滋病的治疗中能发挥出更大作用。会有更多像这5位治愈者一样的患者因干细胞而受益，重返健康生活。

不管是在曾经，还是在未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医学技术的进步，人类会渐渐战胜一些看起来似乎无法战胜的疾病。可以说干细胞技术的出现让众多患者看到了希望治愈艾滋病，也让原本黯淡无光的医疗界，走上了拥有无数传奇的“细胞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