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最近2019年的恐艾症特定人群干预研究项目的中期考核,老师也很久没有更新文章。再加上十一月底的一系列活动一直持续到一月,本来十一月底感恩节,老师就收到了很多很多已经脱恐恐友的短信或微信,满是感动,想写一篇干预经验文章,迟迟也没有时间,到时也就过几天和中心其他所有老师录制2020年新春祝福视频或音频时再表达一些情感的感怀了。毕竟,在最痛苦的时候能够坚持跟着老师学习,不断分阶段取得进步,思维境界都得到提升,如今事业有成,生活幸福,特别是恐艾脱恐以后,不再轻易受到艾滋病信息刺激而内心反复。通过恐艾近距离感受到死亡焦虑的压迫后,更懂得去珍惜现有来之不易的一切,变得更加的心态稳定成熟,难能可贵。
(图片:中心副理事长陈晓宇医生和郭海燕医生)
经常有恐友喜欢问,张老师我应该如何脱恐,我已经问了很多艾滋病防治一线的大专家,怎么还觉得内心很痛苦啊;有的会问,张老师我已经检测了十几次,为什么还没有走出恐艾症啊。首先希望各位恐友明白,艾滋病检测拿到阴单的结论和是否真正走出遭受艾滋病信息的恐惧性创伤,这并不是一回事。甚至说这是两个本质不一样的事情。一个是给予的病理性判断,一个是心理性的判断,就像成都市恐艾干预心理网的艾滋病感染风险自评表和艾滋病恐惧严重程度自评表,是两个测评体系完全不一样的测评系统,甚至说两者关联几乎不大。
艾滋病检测单能够快速给我们树立一种安全信号,让我们可以短时间得到一个庇护所的感觉,也就是说针对于一个刺激源,比如说某人进行了高危行为,我们通过检测可以判定该次行为的风险,但是这个结论并不能改变这位恐友本身对艾滋病恐惧的态度意识。如果这个小哥再在网络上去乱搜乱看,受到网络不良暗示,甚至在网络上遭受其他恐友的心理垃圾,就很容易产生恐惧的转移或泛化,出现躯体化症状或者强迫,焦虑,抑郁等表现。这已经和艾滋病感染本身没有实际性的联系,只是很可惜的是,恐友们长期浸在网络环境里面,自然而然将刺激后产生的神经官能症症状和艾滋病感染症状强行捆绑在一起,按照望闻问切的症状反推,那必然只会变得更加的迷茫。
以下提供恐艾干预十年脱恐经验中的几个基本要素,供志愿者和恐艾症咨询者作为参考。首先作为恐艾症患者,一般来说真正进入到脱恐的正轨,以下几个东西是必须做到的。第一就是遵守规则,就是在哪里学习就必须遵守哪里的规则,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一套规则与之匹配的就是我们人性意识层面之下的东西。举个例子,成都市恐艾干预心理网作为长期奋战在防艾一线的实体社会组织机构,设置了很多对应的规则,包括每周在群上在线答疑或者官网的在线回复版块,都有规则的制约。有的规则可能相对自由的网络,可能算是一种限制,但是考虑到对艾滋病恐惧症干预能够产生真正的能效,规则是必要的。如果一个咨询者连最基本的规则都不了解或者遵守,那么在干预过程中老师们所给予很多核心的经验性指导或者建议,恐艾咨询者同样也不会去遵守,也听不进去。规则代表了更多是一种无形的契约关系,是彼此信任的第一步开始。
第二就是沟通时间问题,很多志愿者或者恐艾症咨询者,总是觉得将自己的行为简单描述一下,对方给自己反馈一个艾滋病感染风险的结论,就可以立马脱恐。这个在目前看来,并不是最科学的脱恐方法,目前很多恐艾症咨询者在网络上咨询了大量的感染风险评估,事实上又有几人通过一个结论就彻底走出来呢。也许得到一个“肯定不会感染”的结论就如同拿到艾滋病阴单那样如沐春风,瞬间舒服很多。然而这并不能决定恐友立马对艾滋病这三个字的态度和看法,以及我们常谈到的思维及对抗模式。当下次突然觉得艾滋病好像离我们并不远,还是会采取敏感,逃避回避等相关行为的防御模型。所以,真正要解放恐艾症咨询者存在的思维误区,彻底让恐艾症咨询者走出自我的误区,基本都是需要有8到12个小时以上的认真细致沟通,分为几次来逐步完成。
首先,恐艾咨询者得把自己的基本情况反馈给医生老师或者志愿者,恐艾原因,恐艾过程,恐艾心理体验的感觉,如今的状态,谈到深处还包括自己的基本信息,这些就算是两人一对一沟通,大概也是需要1-4小时,然后还需要谈到恐艾症咨询者自己对艾滋病的一些认识,这其中的一些误区或者混沌的地方,包括为什么有症状,到底是心理问题还是生理问题,为什么每个医生对艾滋病窗口期和复查的态度不一致等等,这些沟通大概需要2-4个小时,另外谈及到自己的成长史以及为什么对一些问题会呈现出和别人不一样的偏执态度或者糟糕至极的结果化,这又是需要大概4-6个小时。接下来,可能还就双方需要进一步培养信任程度,还有其他的交流沟通,这些又是不少时间。这些都是脱恐的一些重要节点,而恐艾能够彻底完成则是需要不断完成这些拼图的拼凑,都需要花大量的时间去累积,这些又岂非是靠没事这两个字所能一概而论的呢。
第三,就是能尽可能脱离网络,回归现实生活。也许在网络上寻求一些答案很方便快捷,但是网络信息量大,而艾滋病知识体系又因为医生参考的方向和标准有所不一,给出的结论也是各有差别,这个容易导致恐艾症矛盾,甚至加重自我矛盾冲突。另外网络是虚拟,身份很容易莫孵化,甚至有冒充顶替的现象,也让恐友们并不信任。因为彼此不认识,不了解,不真诚,没有办法感受到气场和存在感,更没有办法达到一种契合度,反而实地面对面咨询是公认最好的脱恐模型。按照成都市恐艾干预心理网对近一年300多名咨询者的对比,面询彻底脱恐比例最高,电话一对一沟通其次,网络文字的沟通相对最差。毕竟实地沟通不仅能够感受到气场的影响,代表了一种真实性,而且咨询者通过非言语动作的表现也能促使医生老师更加多的去了解他。电话沟通适用于异地不方便实地沟通的咨询者,不过私人号码都是实名认证,也代表了一个责任承担和契约精神,这些都是增进信任感,降低不稳定心态的基础。
总体来说,我们一般都建议咨询者如果想彻底走出恐艾症,最好选择当地具有艾滋病防治经验,又有心理干预经验的专家老师为最佳。彼此之间通过长时间的认真沟通,真诚相待,相互了解熟悉,建立良好的咨询关系。然后针对咨询者不同的经历和特点,制定出最适合该名咨询者用以脱恐的计划,采取的步骤基本也是以收集资料,预估,影响性干预和评估等几个方式,结合艾滋病感染风险评估表和艾滋病恐惧症严重程度评估表,做综合性的分析。而咨询者一旦和一个咨询医生或老师建立良好的关系,就请把自己放心的交出去。有时候,正是我们自己靠我们错误的感觉去判断,反而蒙蔽了我们去参考客观事件的双眼。祝各位恐友都早日脱恐成功,中心所有医生老师的新年干预音频视频将在不久后在官网和微信公众号上更新,敬请期待。